这样的。”
“套话谁都会说的,小丫头。正是木叶和砂隐的交战毁了你们当时的家啊。你也当了很多年忍者了吧,虽然有个不能伤及平民的不成文的规定在,但真打起来了当然是求胜第一,谁还顾得上那个。”
“我不相信你不在乎。”狐狸脸又换了姿势,双手重新交叠起来搭在桌面上,“至少川岛司他是在乎,他有叛逃之心,你一定知道这一点吧……”
“他没有叛变,直到最后都没有。”
“正是因为他碰巧在那之前就死了,所以他当然没有机会再跟着大蛇丸叛逃。其实他的逆反之心在很早以前就产生了。川岛司医疗中忍,在晋级以后就开始利用权限翻找当年的档案,最后又和大蛇丸大人搭上了线,大蛇丸可是非常非常赏识他的,这种赏识甚至超过木叶其他所有人。”
“哦,其实我不用解释那么清楚的,依照你们两人的关系,想必他肯定已经告诉过你了。对了,有人看到,川岛司在大蛇丸大人叛逃的那天夜里先去见了大蛇丸,然后又去见了你,让我们猜猜,他之所以没有在那天就和大蛇丸一起离开木叶,是为了什么呢?小村裕里,你觉得……”
“司是为了木叶而在战争中……现在他的名字还刻在慰灵碑上,你们凭什么质疑他?”裕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有意识以前就已经出声打断了狐狸脸的话,语速很急,其实在旁人听起来像极了是在狡辩。
“哦?小村裕里,你很维护你的同伴呢。那么来说说你自己,你……”狐狸脸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是有点漫不经心地甩出一句:“你能保证你自己在叛逃前也为木叶而死吗?”
他显然没想听裕里的答案,所以直接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知道你不能——所以不用回答了。川岛司的叛变动机确认无误,这点我们不用再讨论了。”
狐狸脸吐出的每个字眼都带着虚幻而飘渺的味道,在裕里的脑海中回荡最后变成让人烦闷的重音。她明明知道事实不是如此,但心中却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她对方说得才是真相。
于是在这时候,裕里竟然再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撒,再来谈谈加藤奈亚吧。据我们所知,川岛君的逆反之心有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你们共同的指导老师加藤奈亚的影响。”
狐狸脸十指交叉起来,抛出的下一句话再度把裕里击晕了。
“加藤奈亚的不良记录在木叶四十三年前后就存在了——放弃前线任务,擅自脱离前线,为了……恩,大概是为了救你们几个小家伙吧,真是没意义的举动,可是估计把你们几个收服得妥妥帖帖的。当时加藤奈亚的靠山纲手大人还在木叶,又在调度频繁的时期,所以两人事后补了份任务书,竟然就这么把这事给揭了过去,要知道当年白牙……咳。”
狐狸脸迅速转了话题:“后来,特别是纲手大人离开木叶以后,加藤奈亚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在任务中对上级阳奉阴违。据团藏大人提供的情报显示,在某次大批精英忍者前往雨忍村的行动中,只有包括加藤奈亚在内的几个人生还,那几人如今都被证实有反叛之心,已经由团藏大人的根部派人监视起来了。”
“另外,四十六年前后,加藤奈亚就发现了自己的部下川岛司和大蛇丸走得很近,可是他非但不阻止,反而以自己被派发的任务过多,没空管教为由,一直采取默许的态度……”
所有的事情都和真实情况差不多,但竟然全部都被歪曲改写了,裕里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怎么可能!奈亚老师他……”
“裕里,冷静。”
这时候,斜里插进一个沙哑的声音,让想要爆发的裕里一惊,喊出一半的话也咽了下去。她冲隐在阴影中的那人点了下头算作感谢,深呼吸平复心情,随后挺直脊背,继续接招。
然而裕里调整完再去听狐狸脸的声音,反而觉得更加飘忽,字字句句都诱惑着她得出她自己根本从未想过的答案。
狐狸脸一遍遍重复着:“承认吧……小村裕里,你是有叛逃之心的,就像你已经死了的老师和同伴一样……或者你想承认,你和他们不是一个路数上的,他们俩是理应死去的罪人……你是该唾弃他们的……”
昏黄的灯光和对方唯一被那灯光照的那双手看在裕里眼里都变得模糊起来,不,确切的说,裕里的整个视线都开始晃动,大脑一片空白,张口说出话来如同梦呓:“我怎么会唾弃他们?司是我的同伴……老师是我的指路人和……我……”
下一瞬间,裕里陡然清醒起来。她发现猫脸暗部正蹲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解。”少年的面具下面好像有道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从一开始就在使用扰乱人心智的幻术,你这是逼供。”猫脸暗部在对方几人动起来以前就闪身回到阴影里。
“这本就是审讯惯用的手法。”狐狸脸耸耸肩,“况且我说的关于加藤奈亚和川岛司的事情都是事实。”
“事实?那又如何?”完全清醒过来的裕里双手撑在桌面上,猛地站起来,“川岛司曾经被誉为纲手之下的第一天才医疗忍者,而奈亚老师他一心只想要看着我们成长起来啊。他们都是英雄,是为了我们、为了木叶而牺牲在战场上的英雄。在同伴面前,在重要的人面前,忍者的那些规则算得了什么?”
她用最大的声音说:“我以曾经拥有那样的老师和同伴为荣!”
没有后续了,这话说完裕里已经被猫脸暗部一个手刀敲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