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笑道,“如果我有现在三倍的查克拉,大概能直接带你回到木叶去。”
“好的,那么,等辉夜追上来了,我们……”
那晚暗杀之时,裕里和卡卡西是因为任务别有目的不好恋战,又有各种原因几乎完全限制了卡卡西的发挥,两个人对付辉夜才会异常困难,这次可以放开手脚来战斗,就算是无法完全战胜,也能至少击伤辉夜,断绝她继续追击的可能。
两个人商讨完毕如何处理最后的追兵,又在洞前的林地中布置了几个小陷阱,却认一切齐备后,回到山洞里发现还余下不少的时间。
卡卡西伸了个懒腰:“看样子,虽然有些波折,但我们的任务还是十分成功的。”
裕里却不这么认为,她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明明差一点儿就会暗杀失败。如果说第一次出现了变故必须得放弃还情有可原,但第二天晚上执行第二计划的时候,最后的出击时机却很有问题了,你……”
卡卡西却不搭话,而是盯着裕里嗤嗤笑起来,他的思绪早已随着话题飘回完成任务的那个晚上,脑海中全是三味线的琴音和身着和服的少女的背影。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挽了发髻,款款向前行去时,发间的饰物随着脚步一齐晃动……
裕里见卡卡西的笑容里满是挪揄的意思,忍不住停下来,有点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我怎么了?”
卡卡西见到她皱着眉头脸色微红有点焦急的样子,面色不由又正经起来,他伸手想要正一正头上的护额以掩饰自己此时微妙的心情,但临到头才想起两人为了隐藏身份那护额许久都未戴过了,于是卡卡西只能转而揪了揪自己银白的头发,说:“不,没什么……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在裕里疑惑的目光中,没过片刻,卡卡西又如同解释一般地说:“是这样的……现在想来当时我们在夏日祭游行队伍里见到的浪忍也应该都是吉田正道的人。宴会上吉田正道听我奏曲显然已经起了疑心,他带你到后院,万一是将你带入布好的陷阱,又或是他在那里有更强的护卫,就像宴会开始前出现了片刻的斗笠少年那样的人物……”
“与其让你一个人身陷危险之中,不如在那时候就主动出击,我们两人合力绝对胜过一个人单独面对。事实证明,在那个时机出手是绝对可行的。”
裕里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认可了卡卡西的这个理由,但她却又觉得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是卡卡西没肯明着说出来的。然而当进一步去思考,并且即将接近某个令人欣喜的答案时,裕里又想起了卡卡西曾经说过的那句“任务并不是最重要”的话来。
裕里联想神无昆一役前后卡卡西的言行和行事作风的改变,突然觉得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大概是面前的这个少年因为失去原本的同伴而有些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意思。
卡卡西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微眯起眼睛:“你那时候的扮相挺不错的……”想了想,他又笑呵呵地补充:“不,应该说,你装柔弱装得可真像。”
裕里已经没有心思与他调侃了,只是轻轻“恩”了一声。卡卡西也发现了她心情不佳,迅速总结:“好好调整一下吧,没多久就要战斗了。”
然而小半日很快就过去了,眼看即将天黑,裕里和卡卡西也早已将身体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却始终没有见到本来在正午就应该按照行痕追来的辉夜。
卡卡西觉得事情不对,召唤了忍犬探明情况后,带着裕里出了山洞。两人在雨中顺着逃亡时的来路,行了约两个小时,就看到了一处空地。
这里显然曾经和周围一样都是森林的一部分,然而却被忍术生生变为一块空地,本该有的树木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茬一茬几乎没有间隔地耸立着的断骨,又夹杂着火烧、雷击、土掩、风刃切割等各种属性忍术特有的痕迹,还有大块大块的棕黑色,应该是被冲刷了一部分的血迹。
这里显然是辉夜和不知道什么的人战斗过的战场,不知道过程如何,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不过经过细致的勘察,卡卡西和裕里两人都觉得辉夜战败甚至已经死亡的可能性更大,至少是不会再来追击他们了,于是两人近两个月的风之国暗杀任务终于宣告完结。
在最终踏上回归木叶的道路之前,裕里又深深凝望这个仿佛永远被雨水所覆盖着的国家。此前的战争中,裕里从未来过这里,但她却在那个幻术中见到过这片从不停歇的细雨,甚至见到过位于这片土地最深处的雨忍村。
从幻术中,裕里看到了一些东西,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却有更多更多的线索令她迷惑。
雨水不住自天际落下,落在裕里的发梢,又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冰凉彻骨。裕里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丝预感,似乎在将来的某个时间里,她还会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走了,裕里。”卡卡西回头一声招呼打断了裕里的思路。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走过去和银发的少年并肩行远:“我们,回木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