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一道影子消失在裕里的视线中。
在那之后又不知过了多久,裕里叹了口气低头去看手上的卷轴。
那卷轴上亮银色的花纹被光线一照,就像是本身会发出光芒那样。裕里在脑海中飞快地将一路上想到的所有与之相关的线索串联起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下面她需要做些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她叹了口气,十分随意地把卷轴插回忍具包里。
夏日火辣的阳光照耀着林海,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在身处树荫之下,仍能明显地感觉到周遭的空气越发湿热起来,然而此时裕里心中却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憋闷窒息之感,她将多年前开始就一直佩戴的飞雷神项链取下来攥在手里。
这一刻裕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每一个佩戴着相同项链的人。
阿展、卡卡西、玖辛奈、鸣人……波风水门那里虽然没有,但同样承载着裕里的过往。
珍惜的人、尊敬的人、舍不下的东西以及对于未来的希望,这些都随着掌心中传来的木雕坠子的浮凸触感一同传进裕里的心底,形成一股莫名的悸动。这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温暖感觉,仿若给裕里先前的决断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也带给她某种前所未有的信心。
我是可以做到的,裕里这么想着,又看一眼手中的飞雷神项链,便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坠子浅浅地埋在身边属于河岸边的湿润松软的泥土中。
做完这些,她挺直脊背向前迈出一步,完全离开倚靠着的树干站立,就像腿上的伤势再也无法影响到她那样。
四周叽叽喳喳的鸟鸣和头顶树叶轻微的沙沙响声混杂在一起,裕里深深吸一口气,最后望一眼身侧流淌不息的河流,随后,缓慢且一步一拐地走进林海。她的背影逐渐隐没在灌木丛中,身姿一如许多年前,她肩负着守护物资和伤员职责,走出绝境中的据点踏入森林时那般,看似脆弱但却十分坚定。
……
烈日高升,天色大亮。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在林间穿行。
队中忍者经历了一晚上的战斗和行军,及至此时还未有过休息,多少都显出几分疲态来。体力和脚力的双重影响下,忍者与忍者间的差距也变得越来越明显。加上水影明里指派的指挥早在昨日黄昏就被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击杀,此时领队的是几个彼此不服的雾隐忍者,控制力略微不足,以至于整支联军队伍竟拉成一条长达千米的松散长蛇阵型,占队伍中总人数七成多的雾忍和三成不到的云忍更是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拨。
雷之国和水之国说是联军,实则两派忍者除了遇敌并肩子上以外,相互间并没有什么可以废话的地方。
对于雾隐的忍者来说,有江河湖海的地方显然更加易于发挥。所以既然队伍中的雾忍占了大多数,那么在半路上遇到一条河流后,联军开始沿着河岸行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几乎是必然的事了。
同样也不算如何巧合的时,当上午九点多,这支雷水联军在到达距离裕里和卡卡西分开的地点不足百米之处,也选择了离开河边,依照最短路径向木叶的北线指挥所突袭。联军的目标一方面是试图追赶先前莫名其妙逃脱的两个木叶忍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攻木叶北边防线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仅仅行进了半多小时,当一处极适合休息的林木稀疏地带出现在眼前时,三个领头的雾忍——青、再不斩和鬼灯满月终于首次达成了共识。
整支队在空地上进行休整,稍稍恢复体力后再行出发。
追杀部队的青在感知忍术上多少有些造诣,所以在正式宣布队伍休息前,他当先停下来,闭上眼睛用查克拉探查周围的环境,最后一次确认此处的安全性。
今日的天气尤其燥热,就算只是站立在树荫下面什么也不做都能让人不断地出汗,更不用说是经历了急行军的忍者们了。队首的二十多个雾忍见青已经停下显然是要休息的样子,便也或是放慢步子,或者觅地驻足,各自用各自的方法确认安全后,其中大半更是取出随身的水壶来准备牛饮一阵。
这时候只有青猛地发觉这地方有些不对劲,他的直觉告诉他,越过这片林木稀疏地带之后,更北方他的查克拉所触及范围之外的林海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青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准备向陆续到达人数越来越多的雾忍们示警,但就在这时候,青看到松散站立的人群正中间,有个人影在树荫最浓密的地方突然出现,转瞬又消失。
几乎与此同,也在那片树荫里,一个正仰起脖子喝水的雾忍一头栽倒在地上,咽喉上正正叉着一支苦无。喷出来的血水掺着打翻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