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的念头一闪而过,那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捏紧了手中的银针,寒光闪过,只留几片树叶整齐地被钉在门框上。
当言意出言不逊暗自嘲讽他们为山贼不识礼数时,她心中虽心中生出几分洒脱,正好不用一直挺着腰板在这里装木头人。可对于他人的挑衅,她自不能就此咽下这口气,那一刹那也动了‘揭下盖头,揍死他丫’的念头,虽然最后不了了之。
所以几乎在韩渲的意识里,若有人惹着自己不爽了,定是要出手揍到他服气,自己舒服了为止!
而现在即使不明白自己郁闷的缘由,可眼下也只有她和言律两人,这交手对象也无作他想,只是往日里交手的,寨里的人粗糙耐打,寨外的人就更不用考虑,但是言律又该怎么对待?
而且,她好像......也无法对他出手,甚至自心底衍生的那种蠢蠢欲动又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和之前的听他的话帮他推车,又听他的话帮他做饭一样,她的身子不受她的控制,或者是被谁替代了一般,莫名的就想应下他的请求,“我的愿望......是做将军!”
“恩?”言律一愣,因为她突然的开口。
而韩渲的模样更是不知所以,像是惊讶自己竟然会开口,几分尴尬几分懊悔——她说出来了!她竟然真的说出来了!这件事情她从来不曾告诉过别人,为了以防被嘲笑她是痴人说梦,她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毕竟一个女子想要成为将军却是比天方夜谭还要不切实际。
可是言律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样嘲笑她,良久的安静之后,她受不了的看向他,却见到他的脸上展现的笑容甚是复杂,有温柔、宠溺,还有几分感激。“恩,还有呢,渲儿?”
韩渲像被烫到一般不觉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眼睛四下躲闪,才吞吞吐吐道:“我......自小因着某些原因,不曾受到爹娘管教,恩......从来都是被我家老头子丢到爷爷那里和几个表兄弟姐妹一起训练的。”
“几个孩子聚到一块,整天上蹿下跳,爬树摸鱼,踹鸡遛狗,什么捣蛋的事情都做过,爷爷生起气来可不管你是男是女,蹲马步、站梅花桩,一练就是好几个时辰,料定了会把你累趴下第二日起不了床再调皮不了才好。”
“那时有几个小妹受不了就向爷爷撒娇,说什么‘姑娘家家身体最重要,哪能受得了这些苦’之类的,爷爷嗤之以鼻的笑笑,指着旁边的奶奶就说‘你这算什么,你奶奶当年陪着我上战场的时候,荒凉的战场上寸草不生,尸横遍野只能听到狼啸呜鸣,饿极了吃土填腹也不是没有。她不也是女的,可是什么苦没受过?你们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来这里装红灯笼冒鼻涕泡,有种就像你奶奶那样当个将军来,要么就别给我这么像皮猴子似的不安分!’”
“我当时不过八九岁的年龄,正是猫嫌狗惹的年纪,又尝到了无人管教,与几个同龄人疯玩的甜头,心中自是不舍再回到那枯燥呆板的日子里去,再加上到底对那时爷爷剥着葡萄喂着奶奶悠闲自在,我们却得头顶烈日受苦受罚存着几分不满,所以虽自认‘没种’,可也在那时就下定决心定要在日后当个将军来让爷爷看看。”免得他每次提起奶奶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实在让人看得牙痒。
PS:有些晚了,好像还少了一些,今早补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