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这和说好的根本不一样!
外面盛传言律虽是商人却半点商人的奸猾吝啬都没有,见人三分笑,谈事三分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是个难得的佳公子,可眼前这冷峻了容颜,微皱的眉头满是不耐的人又是谁?
虽然知道传言大多不可信,也知道言律自然不是那软泥做的泥人任人宰割,可是这实在相差太远了!
黄莺还有些纠结,她不知言律现在对方家人甚是厌烦,能不理就不理,更何况还是曾经妄图离间他和韩渲,如今又拿着娘~亲的事情来威胁他到此的人,自然是摘了往日里客气的面具,半点好颜色也无。
他看了一眼她,不耐之色又添了几分,“你若无事,今日找我来不过是想寻开心,那请恕在下不能奉陪,告辞!”
“等一下!”虽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黄莺见他一动,还是下意识的将人拦下。
“那你可能说了?”
见言律一副‘我留下,可你若敢多说半句废话,我马上就走。’的样子,黄莺咬咬牙,全然忘了之前演练盘算的事情,张口就道:“我要你娶我!”
言律身子一顿,上下仔仔细细看了她几眼,“众所周知,在下早已有妻室,又怎能娶你?”
他用了力气,着重在那‘众所周知’四字上,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笨蛋,还是一个自不量力的笨蛋。
他在轻视她!
黄莺闷~哼了一声,果然在口腔中尝到了血液的味道。她安慰着自己,不就是轻视吗?她自小就已经受着,早已经习惯,哪里会在乎?
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冷静终于重回脑中。仔细一想,自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自己的节奏就已经被打乱,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话语而行动,到头来,一步错,步步错,所有的预想都如满盘散沙一般刹那溃散。
果然是个厉害的男人!
亏自己还准备了苦情戏好打动这个男人,让他能对自己有几分怜惜,就像以前的男人一样,一点一点的怜惜积累的多了,便会多了爱,自然也就乖乖的听自己的话,男人,总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泪。
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上演就已经落幕。不过如今看来,这样一个男人,自己那一套怕也对他没有任何作用才是。
不过,既然已经将谜底揭晓,那么,索性就这样全部揭开了说亮话,她的最后一步棋,可是还没有出呢!
言律看着她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冷风抖进,卷着女子的裙角,张开来,张扬的大红色,像朵绽放的芍药,艳~丽却甚是凄美,决绝。
他等了她这一会,她却半个有用的字都未吐露,本来就少的耐心终于告尽,他豁然起身,才听她悠悠道:“你说,若我今日就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