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秋菊答应了言律去见韩渲,可这一路上她因着心虚害怕,那前行的脚步是有多慢就有多慢,若不是怕太过明显被言律发现,或是然周遭的将士看见笑话,她恨不能学着乌龟那样,爬上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到达韩渲的营帐才好!
啊啊啊,好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啊!或者自己看到的这个言律只是幻觉啊!
她悄悄回头偷看了一眼,言律正稳妥妥的跟在她后面,绝不会出现半路消失这样她内心期盼已久的事情,残酷的现实再次将她体无完肤的心里打击的粉碎,秋菊心中泪流满面,可面上还得表现出惊喜的模样。
“那个......姑爷您要来,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好让他们做好准备啊!
“好让你们提前做好欺骗我的准备吗?”
“诶?”秋菊像当头被雷劈了一样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僵硬的转身,正想打个哈哈把这个话题蒙混过去,可是言律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他嘴角还挂着笑容,但却假的不能再假,迫人的气势,像在这寒风凛冽的天气里泼了一身冷水般,带着能将人从头到脚都冻住的刺骨的冰冷。
他道:“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吧?秋菊你其实很欢迎我们的到来吧?绝对不是因为韩渲受了伤,现在只能窝在营帐里连床都下不来,为了隐瞒伤势不让我生气而要欺骗我,所以现在正在心里责怪我们的不告而来,绝对不是这样子吧,恩?”
“是的,绝对不是您说的那样子!”这样的言律,饶是自小和韩渲经历了不少事情,又上过战场杀敌的秋菊也绝对吃不消,而且若不是她有那些经验在先,此时怕是已经扑通跪地求饶,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了!
“恩,那就好。”
即使是现在,没了言律气势的压迫,她努力稳了稳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地心,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应该先向言律透露一点消息的,这绝对不是出卖自家小姐,而是为了所有人着想才如此做的!就是这样!
于是,言律就见着一向自然大方的秋菊局促的擦了擦手之后,吞吞吐吐道:“其实呢......将军,不,小姐她......是有一点小症状......”
将军营帐外,秋菊为言律指明了地点就悄悄告退了,只留他自己一人站在账外,犹豫了一会,手臂抬起又放下,想起秋菊说的话,终是抵挡不住心里的思念,咬咬牙,掀起帐子走了进去。
只是在他刚一冒头,喉咙处一片冰凉,慑人的寒意令他本能的不敢在动弹分毫。
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嗤笑道:“你不是营里的人,在本将军账外鬼鬼祟祟徘徊许久,说,你有什么企图?”
“......”
言律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澎湃,缓缓转过身,“我来,是为了找我分开已久的妻子。”
“好久不见,渲儿,我好想你。”
“怎么是你?!”终于看清来人的样貌,韩渲惊讶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待反应过来,她又恼怒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两军交战之地,稍有不甚便会丢了性命,贸贸然来这里,你简直是胡闹!”
被骂了言律也不恼,只是笑道:“我想你了,便来了。”
韩渲上下看了他两眼,那不信任的视线以及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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