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再次见着刘老六是在对方卧室,这一次轮到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是不是他们这一辈的人都有随时随地突然昏迷倒地不醒的共性?
店门外站着一拨人,为首的是位脖挂大金项链、腰挎名包、手戴名表、左纹青龙、右纹白虎的青年男性。一瞧就是高大威猛鬼见愁、山崩地裂水倒流……全扯不上关系的小人物。
周暮曾经在夜宵一条街见过这家伙,不过那次他喝醉了酒闹事,被一群血性方刚地小伙子用啤酒瓶开瓢见血。后来这家伙不依不饶闹到派出所,反倒抖落出以前干过的几件坏事,最后好说歹说还是给扣了十五天,没想到这才过小半个月就鸟枪换炮装起了大老板。
此时这家伙抱着一个公文包,堵在刘老六店门前指天骂地,说自己十四岁就在朝天街一带混,这么些年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人旁人敢欺负他。只要自己一个电话,立马就能交上两三百号人,别说是把刘老六这家店给拆了,就地给刘老六挖坟都有可能。
周暮实在听不下去,忽而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便要李沛凝看着养心堂,独自出去。
阿财手脚并用正骂得起劲,忽而斜斜里杀出一位小伙子,还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模样,对方反倒是一把扑上来用力抱住自己,双唇一分扯着破锣嗓就叫开了:“狗子哥…是你吗?”
“狗…狗子哥?难道你是在叫我嘛?”阿财大脑瞬间当机黑屏,满脑子疑问。
“是我呀,我是二蛋呀。狗子哥,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嘛?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上山掏鸟蛋、水田里抓青蛙、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呀。多么难忘而纯洁的童年岁月呀,难道你全部都忘了吗?”周暮死死抱住林聪,就是不让这小子看见自己的脸。
“不好意思…容我打断一下,你弄混了、我小时候不叫狗子,我才是二蛋!”
“二…你才是二蛋?”周暮心思如电急转,终于在不停顿不到零点一秒钟就反应过来,这下他是搂的愈发用力,害的阿财呼吸困难一个劲的咳嗽。周暮哑着嗓子继续嚎丧:“二蛋哇、我可算是找着你了呀。我说怎么瞧见你很面熟,没想到你真是二蛋呀,你不认识我了嘛?”
“不要跟我说——你才是狗子之类毫无新意毫无营养的废话吧?”
“唉…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二蛋哥,我是鹅蛋呀,小时候我们一起跟邻村那帮孩子打过架的,我还记得又一次你让下河村的人打得满地乱棍,当时还是我上去把你救下来的。”
“是嘛,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阿财第一次恼恨自己的脑容量不够大
。
“不会吧,你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那我再换个……还记得村东头那条大狗嘛?”
“就是那条白黄两色相间、走起路俩尾巴一翘一翘、遇见生人就追着狂赶的那条狗?”
“对呀对呀,就是那条大狗,这个你总不会忘记了吧。”
“绝对忘不了,那条狗我可是记忆犹新呀。”
“那就没有错了,你就是我的二蛋哥,村东头那条大狗就是我养的。”
“原来那条狗是你养的。我可清楚记得又一次我晚上路过那边,被你们的家的狗足足追了三里路,最后我跳了池塘那畜生才没有跟上来。那年十二月冷得吓人,回家我就感冒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星期才见好。哪怕到现在,我都恨死了你们家那条大狗!”
周暮那叫一个汗呀,只好应付似地呵呵笑了两声,搂着阿财肩膀往外走、说:“今天咱们村的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要不今天我做东轻二蛋哥喝个痛快成不成?还记得村里的铁牛、二丫、铁柱、狗娃、小红、小芳、小明、小军吗?他们都来江城了,到时候一起见个面!”
阿财浑浑噩噩被周暮带出两三米才猛地回过神来,大叫道:“不行…今天不成。”
“怎么啦,二蛋哥有什么重要事么、要不要兄弟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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