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为什么会是嫌疑人,被害者可是我的儿子啊,难道我会杀自己的儿子吗,,”用浓妆遮盖疲倦的丸山奈奈大喊着、胳膊神经质地上下挥舞,让奈绪怀疑她是不是准备敲目暮警部的脑袋。但她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却让她着实吃了一惊,停下了走上前的脚步。
“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对令公子的态度并不好,甚至曾经有虐待他的记录。”目暮沉着脸说道,“医护人员检查过令公子的伤势,除了窒息之外,他还有轻度脱水现象,很显然一天都没有饮水进食了。虽然你是被害者的母亲,但并不代表你没有嫌疑。所以还请告诉我们你四点至四点半这段时间在哪里、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听到目暮所说的“前科”,丸山的脸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痛苦,但很快地又恢复了原状,只是态度没有之前激烈了。她苍白的嘴唇抖了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但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对目暮说道:“今天早上小睦很早就出门了,说是去附近的俱乐部练习。我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他走了之后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吃了药在家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刚才你们来敲门我才醒。”
“睡了一整天?”目暮愣了愣,“那有什么人可以证明你一直在家吗?”
“今天小睦不在家,我不舒服也不想吃饭,就让佣人回去休息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就是没人能证明了……”目暮沉吟了一下,将目光转向了井上阳菜,“那么井上小姐,你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吗?”
“我?我三点左右就回家了,然后就在练习室练声,没有出去过。”井上摆了摆厚厚的手掌,“不过练习室的隔音很好,一般我练习时也没人会来打扰我,所以……”
“……那也就是没有了?”目暮头痛地压了压帽子,“那中川小姐呢?”
“警部,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中川小姐的家。”佐藤凑到目暮耳边说道,“我们四点到达她家,直到发现被害者之前她都没出过门,而且她家里还有一个佣人可以作证。”
听到这里,奈绪已经大概了解了三人的情况,终于迈步走上前去说道:“但是案发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看到她,中川小姐只是在四点左右出现了一下就上楼了。虽然这个不在场证明看似很明确,但实际上却很模糊。”她一边不动声色地说着,一边用余光注视着三位嫌疑人,“我们刚去案发现场看过了,三位的住宅很巧的都和树林毗邻,而且都是并排的建筑。如果翻上围墙,从围墙顶端走到树林,来回也用不了五分钟。所以不管有没有不在场证明,都有犯案的可能。”
“确、确实如此……”目暮吃惊地看着奈绪,有些发愣地点了点头。
“只不过围墙上有防止小偷的铁刺,每根铁刺之间的间隔大约是十公分,受害者被吊的树杈承重量也非常有限。”工藤新一也走了上来,目光一旁的歌剧家,“所以按现场的情况来看,井上小姐不会是犯人。”
“确实如此……”目暮看着井上小姐的“健康”身材,继续点头。
“你、你是……”中川显然对奈绪的出现感到吃惊,性感的红唇微微张着。
“你好,我们刚才已经见过面了。”奈绪冲她友好地一笑,“但是刚才走得太匆忙,我的包和资料还都在沙发上呢。我可以现在去拿回来吗?”
“啊,还有我的包也……”佐藤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包也落在了那里。
“当然可以,我家的佣人应该在家,你直接过去拿就好了。”作为导演,中川昆紫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将右手食指搭在唇上对奈绪柔媚地一笑,“不过小姑娘,你红发的样子比黑发好看多了。”
“谢谢。”奈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敛去了眼底的一道精光,“那我们先失礼了,佐藤桑的包我也会一起拿出来的。”
“那么就拜托你了。”佐藤说道。
奈绪侧头对身旁二人使了个眼色,工藤和兰便连忙告别、与奈绪一起离开了。
背对着警察和嫌疑人慢慢地走远,奈绪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三人的表现,那个歌剧家对自己显然一无所知,而丸山奈奈和中川昆紫却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惊讶。中川的惊讶还好说,因为奈绪之前出现的样子是黑色短发,突然变了形象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而丸山的反应却耐人寻味了。奈绪自信之前完全没有见过她,但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出现感到惊讶呢?而且那惊讶中还抱含着些许恍然大悟和探究,似乎就像之前认识她似的。
要说认识她,又没被她看到过脸的人……只有一个而已。
——袭击奈津的“扼颈男”本人!
奈绪若有所思,工藤新一也显然在思考着什么。毛利兰看了看陷入了自我世界的二人,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一路无话。
两分钟的路程,三人便走到了中川家的宅邸前。奈绪正欲按动电铃,却发现中川家的家政妇大婶戴着口罩从庭院内走过,怀里还抱着一个纸盒。奈绪皱了皱眉,连忙按了好几下门铃。大婶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三人,身为家政妇的职责让她将盒子放在一旁就走了过来,看着奈绪的眼里有淡淡的疑惑。
“你们是?”
“你好,是佐藤警官让我们来拿她的资料,刚才走得太急忘到了沙发上。”奈绪和兰一起对家政妇鞠了一躬,很成功地博得了她的好感。大婶眉宇间柔软了下来,走上来为三人开了门。奈绪看着她一身的灰尘,又看了看地上的纸盒,开口问道:“您是在做扫除吗?”
“是啊,小姐平时不让人动她的收藏品,但落了灰又会发牢骚,所以我只能趁她不在的时候收拾收拾了。”有些发福的大婶弯腰抱起了纸盒,眼角的细纹笑得叠在了一起,“这不,又收拾出来了一双坏掉的鞋,我正准备给它放到垃圾归类去。”
“一般来说,收藏品不是都会很小心的对待吗?”毛利兰不解地问道,“而且要是很贵的收藏品的话,不就太可惜了……”
“我们家小姐的收藏品都是高跟鞋,所以偶尔也会穿出去几次,应该是不小心把跟扭断了吧。”家政妇大婶似乎看她们是小孩,所以没有顾忌什么便说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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