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缄呢?她的感觉绝对不比纪老爷子好。
阿缄睁眼入目的便是水晶大吊灯,而周围是暗沉的深色的家具,陈设摆置都是井然有序的,一看便知道这主人有…阿缄默默想了想,恩是有强迫症的。不然,为什么就连是窗帘上的流苏都是一根一根的,完全都没有打结或是缠绕的迹象?
阿缄一起身,就觉得自己后颈出传来了真实地不行的痛感。她低呼了一声,然后身后碰了碰自己感觉到的那个地方。果不其然,阿缄自己的手刚放上去的时候,眉头就再次皱在了一起。
张奉深!
阿缄立马就想起了这个人,她恨得有些咬牙切齿。她还没有老得那么健忘,就是上面那个男人给了她重重的一击,然后自己便不省人事,然后就出现在了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鬼地方。
阿缄环顾了四周,这应该是间卧室,而且还是一件空间很大的卧室。阿缄掀开被子,赤着脚就走了出去。幸好,这地上铺的是厚厚的毛毯,不然,这样的已经快要深秋的天气,踩在地上一定很冷。
不过,阿缄都还没有走到门口,这卧室的大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醒了?”男人看见这样的阿缄,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就连问话都是那么平淡。
阿缄看着面前已经换了便装的男人,突然,心里就闪过了一个念头,一个恶作剧的念头。阿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巍峨高大的男人,突然抿唇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夜空里绽放出来的烟花,炫目极了。
而张奉深,一时间,也看呆了。
“督军叔叔,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啊?”阿缄憋着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她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不过,这样的甜,让张奉深突然想有一种撕碎它的冲动。
“叔叔?”他回味着这两个字,然后,伸手抬起了阿缄的下颔,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面前就像是水一样的女子,好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一样。“怎么办,我还不够格。”他的一句话说的有些无厘头,饶是阿缄“诡计多端”也一时间没有明白男人是什么意思。
阿缄轻轻一挣,就离开了男人的桎梏,原本,张奉深也没有多么用力。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没有一点点的躲避,脸上还是挂着淡笑,不过,那笑容,分明已经淡了好几分。“让我回去吧。”阿缄显然是不想多跟这个男人纠缠,她现在只想要回去,不然,还不知道现在家里已经闹成了什么样子。她可是没有忘记,出来之前到底遇见了什么。
张奉深眼里的幽深越来越浓,就像是浓墨一样,深不见底。他当然听清楚了阿缄说的是让她回去,而不是送她回去。男子的眼底浮出一抹笑意,“张某府上的客房颇多,纪小姐住一晚上也未尝不可。”看着阿缄蓦然沉下来的脸色,张奉深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继续道:“这夜已深,纪小姐若是不介意,那就将就一晚吧。”
他眼里含着警告,让阿缄看得清清楚楚。虽然现在阿缄很想大吼一句“老娘介意!老娘不愿意将就!”可是,最后内心的呐喊只化作了一句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话:“那就打扰督军了……”这话,又偏偏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那样,虽说阿缄已经努力做到脸上言笑晏晏,可是,手指的关节处已经泛白了。
张奉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只是笑笑,当做是小姑娘的闹脾气,然后就大笑着走了出去,什么都没有跟阿缄说。后者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只有暗暗在后面张牙舞爪。
阿缄在官邸歇下了。原本阿缄以为,自己今晚肯定会睡不着了,可是没想到,她刚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怎么样?”在书房里,虽然已经是大半夜了,但是这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周员看着坐在书桌前面的男人,然后把自己今天在城边看见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张奉深听完后,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这是什么事情?他没有说话,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就凝滞了。周员站在书桌前面,实在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他是张奉深的警卫员,可是,自从他接到了两周前的任务后,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人人羡慕的美差还不如去先前带兵打仗了。
“就这样?”男人抬起了他那一双包含着严厉的目光的眼睛。
周员心里暗骂,这世道果然一乱,什么鬼魅就来了。他点点头,他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惶惶的,不知道该怎么平息。
“督军,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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