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直到又一阵轻笑传来,夕月才回了神,暗恼下却觉得刚才的事有些诡异,抬眼对上对方那双璀璨的星眸,抿唇道:“你刚才对我施法了?”
他也不回答是或者不是,呷了口酒,抬头望向席坐边开了满树樱花的八重樱,说了句不相及的话,“已经来了……”
“什么?”对于晴明没有回答她之前的话,夕月也没在意,但那突然冒出的话,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如同你来到这里一样,也有人来这里了。”安倍晴明侧撑着头,淡淡道。
“你知道我会来这里?那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吗?”难道阴阳师已经到了逆天的地步?
“天象所示,知你,也并不知你。”安倍晴明手里捻着一朵樱花瓣,放在鼻边轻嗅了嗅,再松手时,那朵桃花瓣瞬间变成一只白色的蝴蝶,翩跹于空中,渐渐飞远,“星象虽能知道许多事,但并不能看透所有的东西,就像现在你坐在我身边,我并不知道你的想法一样。”见夕月望向自己,安倍晴明冁然一笑,解释道:“只不过你脸上的表情,已经说出了你内心的想法……呵呵……”
“师父,阴阳寮的慧邬大人求见。”
原本夕月还想开口再问些什么,被突然一声话语打断,转头回望,顿时缩了缩双瞳。
安倍泰明!?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晴明晚年的时候才造出来的吗!摩可拿到底带它来到了什么时空里了?!
身边传来一阵衣服的摩挲声,头上一重,夕月愕然仰头,便看到身边站着的安倍晴明正低头对自己浅笑如画,那张素白又纤长的手指正从自己的头顶收回到白色的宽大衣袖下,“你身上还有伤,无趣了便在院落里走走,我让泰明陪着你。”
看着晴明交代了安倍泰明几句后,冲她点点头、摇了摇折扇,便踏着满地樱花,袅袅而去。夕月的脑海里突然出现‘风起轻柔衣袂动,不识幽思暗心中,深恐草绿春已去,浅唱花落香更浓。’这句诗,配着这样的景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而另一边,她又觉得,这幅画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安倍泰明遵照自己师父的安排,行到夕月身边坐下。
夕月一转头,便看到那人挺立着身子正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腿上,直视着前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微眯了眯眼,她也没有说话,拿起之前晴明给自己倒的那杯清酒,啜了一口,细细打量起他来。
一头柔顺的墨绿色长发被挽成一个侧髻立在耳后,清俊侧颜的红色右瞳下,一颗软润如珠的宝玉显现在那里,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生出一股妖冶的美态,一串项珠带在黑白相对的狩衣上,给人一种不容人侵犯和亵玩的感觉。
许是夕月的目光太过肆意,安倍泰明转过头,一双异色的瞳眸在那半张被封印的脸上更显妖艳,他动了动眉,似乎不太习惯被人过分的注目,“你在看什么?”
他都转过头看她了,对方竟然还能不受自己可怕的脸的影响,就那么和自己对视,安倍泰明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就算在阴阳寮里,那些人见到他都会害怕的转身或者躲开,这个人竟然一点也不为所动。他放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竟然有种想要抚上左脸,触摸下看看是不是因为师父的封印消失掉了的关系。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夕月的确没有说谎,八叶里都是帅哥,安倍泰明虽因为半张脸有晴明封印的关系显得有些阴气,但并不能遮挡住他的气质和俊美。
“你……”这还是安倍泰明第一次听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这句话,微讶下,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两个家伙现在在哪儿?”还是夕月见对方有些失态,才转移开了话题,她之前还听兰姬说他们在晴明这里,结果来了也没见到。
“你是说那个白团和妖物?”安倍泰明正了正神色,回道:“那个会说话的白团现在被蜜虫带去吃点心了,那个妖物……他因为乱闹,被师父封在了一间屋子里,如果你要去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乱闹?好吧,如果晴明能制住这人,她还是等他静下来了再去看看吧。
“麻烦你先带我去见见那个吃货吧!哦,就是你说的白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