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正浓,霜雪满天。
别墅的大厅里,坐着几个气质各异的男子。
他们面容俊朗不凡,神情却隐含忧虑,如果不是此时大厅的壁炉里燃着炉火,让空间多了几分暖意和热气,想必整个厅室必定阴霾密布、暗沉如幽。
“……呐,小月这样一天都不吃不喝的,会不会出什么事?”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面色都不算太好,唯有从厨房走出来的管家,嘴角始终噙着抹浅浅的笑,仿佛不受外物影响一般,沉敛淡定。
将手中的托盘放到茶几上,他分别给几人倒上茶水,依次放与他们身前,又拿了些点心摆上,这才闲闲坐下,道出了自己的意见。“其实我觉得小姐应该没事,人类的感情本就丰富,何况死去的是自己在乎的人,但小姐向来性情坚韧,这段时间过去,她自己会慢慢恢复过来,只不过有些事,如果我们能做,就没必要麻烦她了。”
锥生抿唇拧眉,“塞巴斯说的对,这时候……还是让小夕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我想去看看小月月。”
黄濑原本经历过一场恶战身心俱累,却因得到夕月回来的消息,不顾身体上的伤势和疲倦赶了过来。没成想,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却又多了个情敌,郁促纠结之下听说她在另一个世界朋友死了,如今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子不出来,最开始的酸涩立时变成了担忧。
大厅里因为黄濑的话,又陷入了沉静,他们哪一个不想去看看夕月,无非是因为其他人在,不好开这个口,没想到却被个大条又只会卖萌的家伙抢了先,心里一时间气闷又无奈。
只不过他们以为中二、喜欢撒娇的人,真得只是这样吗?
“好,你去吧。”
醇厚低沉的声音一出,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趴在沙发上,占据了两个位置的成年大犬身上。杀生丸没理会众人的神色,只金色的眸子扫向一脸不可置信的黄濑,淡淡道:“你一向懂得营造气氛,陪月说些开心的事吧。”
大家一听,没有反驳。
黄濑挠了挠脸,犹豫道:“那……我去了。”
见其他人没反应,他自当他们默认,高兴之余不免生出小小的郁闷,怎么感觉自己这样特别像得了大家长许可,才能去见自己老婆的人?
上了楼,走到夕月的门边,他盯着紧闭的房门吐纳了几口气,这才抬手轻敲了三下。发现里面没人应答,他的心底咯噔一下,驯如闪电地握住手柄旋转推门,大步跨了进去,待看到床上安然入眠的人,不由嗤笑自己的过分紧张。
反手关上门,黄濑轻轻走到她的床边蹲下,凝着尚带泪痕的人,心底疯草般的长满怜惜和心疼。
想到过逝的奶奶,他眸光一暗,不由抬手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俯身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低哑暗沉的声音幽幽呢喃出口,“月月,你还有我……”
他凝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准备起身时,突然看到她手里握了个泛着暗红色淡光的小瓶子。
因之前进门只担心夕月,后来又想着心事,便一直没注意到这么特殊的小东西,他用手指夹住细瓶口想要舀出看看到底是什么,却发现她的手攥得极紧。
生怕把人吵醒,他便没有用力,只用手指轻敲了敲玻璃瓶,见里面的光亮忽明忽灭有几分特别,想着可能是她朋友留下的东西,也没多在意,替她把被子掖好,转身出了门。
“呃,是你们啊……”
黄濑见到门口立着的几人,比了个‘嘘’的手势,“月月已经睡了,如果你们想看她的话,就轻点声。”不过人睡得很沉,这话他没说,毕竟男人手脚比女人要重,既然他们担心夕月,便也该知道轻手轻脚才是。
几人陆续看了夕月出来,心情各异,最后还是塞巴斯对冲田总司说是时间休息了,众人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不过这晚到底睡没睡,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常年不变的生物钟没有因为情绪的影响而变动分毫,凌晨5点半,夕月自动清醒。
垂下眼睫看向手里攥着的小瓶子,她紧了紧手指,将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呆了许久,才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头,起身换了衣服下楼。
塞巴斯知道夕月的作息,就算平时她不在家,自己也养成了每天早晨5点起床的习惯。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他,蓦然转头看向立在门口的人,愣了一秒后,冲她如常笑道:“小姐,早安。”
“塞巴斯,早安。”夕月奉上一笑,“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大家的照顾……”
“小姐难道每次回来一趟就要跟我道一次谢吗?如果这样的话,我还怎么算是称职的管家呢?嘛~就算小姐没有拿我当管家使,但我本职就是如此,我做这些也全是因为小姐在乎而已。”
“小月,你……早!”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夕月转过了头。
斋藤一夜没睡,翻来翻去想得都是夕月回来时红红的眼眶,那是他只在近藤局长被杀时才见过的模样,每一次想起,胸口都会闷闷地难受。早上他按照夕月平时起床的时间下楼,没想到会见到已经起来了的人。
夕月见斋藤盯着自己好似想要看透的样子,心底一暖,道:“阿一,早安!现在是准备跟剑心他们练剑吗?”说着,她目光望向从楼梯上下来的剑心和总司,摆了摆手,道:“心太,阿司,早啊~”
“月!”“小月……”
两人同时出声,话音里隐隐含着紧张,凝着夕月的目光就像她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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