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权利,在场边指指点点的一年多,早已养成了我教练式的口吻。而事实上,我的身份还只是一名球员,和他们一样的球员。
“嘭!”干脆的一声,球在接触地面后反弹得老高老高,几乎要触及到体育馆的天花板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他妈的告诉你:”鹏飞火了。“你—不—是—教—练!”最后的五个字他逐个从嘴中吐出来,一边用手指逐次地向我的肩部戳来。虽然并没有碰到,但我却好象分明感到肩头的一阵酸。说完后,又随即在我的脚边吐了一口口水,甩上衣服,气愤愤地离开了体育馆。他是个性情中人,向来直来直去,骂骂咧咧是家常便饭,而之前,对于我却很少发脾气,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我还搜索不到这样的情况。其他队员面面相窥,有的向我及远去的鹏飞瞥上几眼,更多的是冲着我的白眼。仅仅是用余光扫一下,我就感觉到了;仅仅是第一反应,我就知道,“我与队员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
回到寝室,他没有向我搭一句话,我也未向他提及一个字。
其实,道歉是很简单的事,在我做来却那么犹豫不决,完全不象球场上当机立断的我。也许原本关系越好,产生裂痕时也越难弥补。那几天,我很烦,幻想着时间能冲淡一切。但我又一次错了,这次他铁了心了。我变得有些消沉,即而开始以酒消愁。人倒霉起来喝茶也塞牙,这件事居然被校方知道了。
很快教练来找我谈话:”我知道你有些闷,但是学校规定运动队的队员在校期间不得饮酒、吸烟。否则将予以开除运动队的处罚。”
“那么,我……”
“放心,鉴于你是初犯并且对篮球队有一定的贡献。我已和学生科联系过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如果再犯的话,……”“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
“关于你和鹏飞的事!”
“怎么?没有向他道歉吗?这可不象你的作风。”
“不,……我……”我吞吐了一下,“我和他是有五年交情的老友了,本来球队中关系最好的就是我们,我一直想向他道歉,但都没有机会,这几天他连寝室都没有回,据说家中有事,回家住了几天。”“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向他解释的。”
“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原来闷在心里的话,找了人说出来以后,就轻松许多。男人就是常常摆不下自己所谓的自尊心。好似解脱的我从办公室中走出来,居然还向孩子一样蹦起了小步。心里直想着快些找到鹏飞,好解决这一矛盾。
此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在拐角处消失,那个身影不是鹏飞吗?我立刻跟了过去准备想向他道歉。过了拐角却见他追上的原来是一个女生,边说边笑,还不时地拉拉手。好不开心。
“好啊!我以为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原来找到了一个女友也不告诉哥们一声。”我继续跟踪在他们后面。
“先去看个究竟,回去好在室友面前掀他的老底。”我奸笑道。
可跟得越近越觉得那个女生眼熟,再仔细一看。“天哪!这不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