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营千夫长吕图的一再纠缠,彻底惹恼了乐正,当即一个大帽子就给吕图扣过去了。
一番话把吕图吓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急忙辩解道。
“乐正,你不要血口喷人,他们只不过是逃民而已!杀了就杀了!你却杀了北营千夫长!你才是叛军!”
“逃民而已?身为义渠城戍守部队南营千夫长!身负保境安民的重责!身负大秦皇帝陛下的重托!身负郡尉的信任!你竟敢说杀了就杀了!他们虽然是逃民!但他们还是大秦皇帝陛下的子民!你竟敢说杀了就杀了!吕图!你这样做已经不配为军人!已经辜负了大秦皇帝陛下的信任!辜负了郡尉的信任!”
说着,乐正再次单膝跪在郡尉面前,沉声说道。
“郡尉,我有理由怀疑,吕图的双手已经沾满了大秦无辜子民的鲜血!请郡尉为无辜惨死的大秦子民做主!”
“乐正!你你你......郡尉,我吕图对大秦忠心耿耿啊。”说着,吕图就双膝跪下了,头杵着地,惊慌的说道。
郭景芝听着乐正的话,目光幽深。
良久,缓缓开口。
“我大秦律是讲究证据的,仅凭一面之词如何治罪一位千夫长。但是,吕图你身为保境安民的千夫长,言语太不慎重了,暂且革去千夫长的职位,等我调查清楚再说。”
南营士卒一听,顿时有些骚动。这......这什么情况!千夫长吕图被革职了,我们没听错吧?
“怎么?南营士卒可有意见?”
郭景芝目光中一道寒芒闪过。
“我等不敢!”说着南营的士卒纷纷跪在地上,一个个头杵着地,战战兢兢。
“郡守府所属军士,即刻拿下吕图。”
这个时候,从城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只见一队士卒快速从城门里跑出来,凶神恶煞的把吕图的武器夺去,紧接着狠狠的压到地上。
从城门内当先走出来一个人,来者身穿黑色华袍,头戴高冠,自有长处高位的威严散发出来。
“郡守。”郡尉郭景芝看到来人,赶忙行礼道。
“郡尉,我刚才在城门口都听到了。这件事,我等需要连夜禀报咸阳宫。哎,你我治下不严,恐怕会被责罚啊。吕图此人暂且拿下,之后调查清楚再行定夺。”
来者叹了口气,又看向了单膝跪地的乐正。
“东营千夫长乐正,拜见郡守。”
乐正此时听到对话,知道是郡守燕镇硕来了,赶忙行礼。
燕镇硕看着此时的乐正不卑不亢的行礼,饱含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
“东营的士卒伤亡如何?”
“回郡守,我部士卒共计五百人,击杀北营叛军千夫长李有义于阵前,击杀叛军共计一百五十人,余者皆被俘!战斗惨烈,士卒奋勇杀敌,伤亡惨重。”
“噢?伤亡惨重?”听到乐正这样说,燕镇硕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以五百击一千啊!那伤亡岂不是......燕镇硕忍不住再次问道。
“你告诉我,到底伤亡多少!”
“回郡守!此战惨烈,我部五百士卒人人奋勇向前,拼命杀敌!战后受伤三百五十人!”
乐正声音哽咽的说道,然后就默默的
低着头。
“受伤三百五十人?那阵亡的呢?阵亡的呢?”
燕镇硕听到这话,心说你都说了此战惨烈,受伤的确是够多啊,那阵亡的岂不是......
“回郡守,没有阵亡的啊!”
“什么?你说没阵亡?”
燕镇硕真的震惊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乐正!
这个时候的郡尉郭景芝也震惊了啊!也同样瞪大眼睛看着乐正!以五百对一千,受伤三百五十人!没有阵亡?这尼玛!假的吧!
“你说没有阵亡的!”
燕镇硕平复了下,再次确认道。
“回郡守,东营所有士卒都在这里。真的没有阵亡的啊!”
乐正再次无辜的说道。
“嘶——”
燕镇硕和郭景芝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东营的众士卒都在这里,不少人身上带伤是能看到的,料想乐正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假话。但是,此等战绩......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可是北营一千士卒啊!五百对一千啊!东营竟然没有伤亡!竟然没有!
“善!大善!”
燕镇硕说完,就缓缓的向城门走去。
“余下的事情,郡尉处理吧。晚上你我再商量后面的事。”
“送郡守。”
说着,郡尉郭景芝施了一礼。
看着缓缓离去的燕镇硕,郭景芝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乐正,一双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东营千夫长乐正听令,率所部押送北营叛军到义渠狱,之后回营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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