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家。
跟着一起去的,除了我爸和老郑,还有苏晴、肖耐。
我老家在乡下,距离县城有六七十多公里路。这里交通相对堵塞,就连最近的小镇这十多年来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我们老家有一处远近闻名的公墓,我爷爷就葬在里面。我之前花了高价买了一处靠中的地,也算是这座公墓最好的了。因为这个块喊价实在是太高,至今都没有愿意人买。
我们来的时候没有惊动这里的乡亲,把车直接开到了距离公墓不远的镇上。
在当地又置办了一些鞭炮冥币的东西之后,我们就到以前常去的一家吃晚饭。
我们一行人刚踏进这家叫“十全食美”的馆子时,里面一个身材浑圆的,染色金色头发的女人,上下打量着我们,眼神中带着惊恐,用她那好像本不该属于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
她不应该问“几位想吃点什么”吗?这家店我几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下葬,就跟我爸来过,我爸和这家馆子的老板好像认识,这个女人我以前没有见到过,但也不排除是这馆子老板的老婆。
“这家店的老板广林在吗?”我爸上前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女人看到名片之后,身体猛的一震,突然起身朝着后院跑去,边跑边喊:“老头子,出来!不好了!警察来了!”
坐在餐桌边的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都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两分钟后,胖女人出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那老头驼着背,嘴里掉了一根廉价烟,从柜台上找出一副眼镜戴上,看了看那张名片。他先是一愣,又猛的抬起头,盯着我父亲,激动的问道:“小任?任屁股?”
我爸脸上虽然有些疑惑,还是试探的问道:“你是广林?”
那半百老头摘下眼镜,在胖女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爸的手,激动的说道:“几十年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而我却老了!小花,你让儿子做几个好菜,再拿壶酒来,我要和任屁股叙叙旧。”
我指着我说:“这是我儿子任帅。这位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穿开裆裤的时候,我们俩就玩在一起了。”
“林叔您好!”我客气的说道。
我爸又依次介绍了一遍才算完。
林叔看到我们的到来似乎格外兴奋,但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林叔这个人看着老,但人还挺精神,谈话之间看不出来是个五十左右的人。
“你们这一大家子回来,是来办什么事吗?”林叔问道。
“我们回来安葬一位朋友。”我爸轻叹了一声。
林叔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这时苏晴却开口问道:“林叔,刚才林阿姨为什么看到警察那么害怕?我也是出生在小地方,所以我知道这里和城里不太一样,如果警察穿便衣来馆子吃饭的话,不是应该高兴吗?”
林叔身体一个激灵,他像是在害怕什么,起身走到了店门口,现在天没黑,夕阳还半挂在天际,林叔左右看了看,才把店门关上。他又走了回来,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都靠近一点,然后语气神秘的对说道:“我们这里出了点事儿,别说挨邻隔壁镇上的人不会走动,更别说还有外地人了。”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出什么事了,没准儿我们能帮上忙!”
林叔轻笑的一声,闭着眼睛摆了摆手,不信的说道:“小孩子不要说大话,这可不是抓抓小偷的事!”
“是不是有命案?”我爸毫无忌讳的问。
林叔听到我爸的话,激动的连连摆手:“小声点!千万别被那东西听到了!”
“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啊?鬼我都不怕还怕那东西?”老郑轻蔑的说道。
林叔还是不停的向我们摆手,这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说道:“爸,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别自己吓自己,你又没亲眼看到过,别跟着凤就是雨,就算是有,那也是认为的的怪力乱神!”
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男孩子端着两大盆子菜走来,这孩子身上散发着一股硬劲儿,朝气蓬勃,和他老爸比起来,简直就联想不到他俩是父子。
“你知道个屁!”林叔呵斥,然后又对我们说道:“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但是我看到了!”
林叔的语气带着神秘,也不知道他在整个故事中是不是添油加醋了,在座的我们听着皆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