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打七寸, 同身为男人, 许涧自然知道打什么地方最痛。
他们都打算十个打秦沉一个了, 许涧也不计较手段光不光彩了,速战速决最后好。
听了秦沉的话,许涧一脸无辜:“我脚下留情了。”
许涧那一脚是收着力道的, 就怕真把人踹出一个好歹来影响了下半辈子幸福,然后再告他一个防卫过当。
不划算。
这么紧张的气氛,秦沉见许涧的表情却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现实不是小说,敌人不会傻站着给你时间叙旧商量对策, 吴岭看了一眼满地滚的大汉,偏头对着其他人道:
“别跟他们浪费时间, 再耗下去他们叫的人就来了。”
听了吴林的吩咐,其余人点点头, 随后慢慢朝秦沉围拢靠近。
许涧脑筋转得飞快, 四下一扫,最后扭身跑到花坛边, 再回来时手里拎了半块砖。
在众人注视下,许涧把红砖递给秦沉:“给, 兵器。”
这武器不怎么趁手,但秦沉接过砖向上抛了抛,另一只胳膊护着许涧往后退,同时低声开口:
“你去旁边站着。”
自己怎么也是个男人,虽然不能一个打十个,但拖住一个分担压力总行吧?
心里这样想着, 许涧眉头一皱刚想摇头,就听秦沉又道:
“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在这里我会分心,你去旁边,有机会就像刚才那样补刀就行了。”
许涧闻言只犹豫了一秒,随后郑重点头:
“行,我在后面找机会偷袭。”
‘偷袭’两个字许涧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
许涧就是一个战五渣,打架只会根据本能抬腿踹抬手扇和扯头发,为了不给秦沉这个拿了奖的拖后腿,他就躲到了车旁边,然后想起后备箱有一根鱼竿。
顿了下,许涧双眼一亮,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前面秦沉他们已经动手了,时不时能听到别人的闷|哼吃痛声,许涧迅速绕去后备箱的同时分心注意秦沉的情况,就见后者反手一手肘重重地杵孙立宇的下巴上。
许涧在心里感叹:不愧是练过的,一对十还游刃有余。
拿出鱼竿调节好趁手的长度,许涧小心谨慎地接近其中一个剃着光头的大汉,看准后出其不意抬手,把鱼竿挥出了钢管的架势,直接朝那人的刚冲秦沉抬起的手挥去。
许涧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一竿子挥下去都能听到破空声,光头大汉‘哎哟’喊了一声,挥向秦沉的手跟断了似的垂下。
秦沉错身一让,一个人的拳头从他面前擦过,下一秒落到了光头脸上,人也朝他扑去。
短时间遭到双重打击,光头来不及叫同,就被同伙冲过来的力道带得身形不稳,连连后退之下,两个人都‘啪’一下摔在地上。
秦沉也不回头看两人,丢下一句‘交给你了’之后就去应付其他人了,许涧一看这是个好机会啊,于是把鱼竿当打狗棒使,棒棒到肉。
光头和同伴一边惨叫一边你推我我推你地挣扎着想站起来,不过许涧没给他们这个机会,连打带踹,瞅准机会还免费送他们‘当机立断’的一脚,愣是没给他们站起来的机会。
秦沉和许涧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撂倒致伤,一个负责毫无章法负责补刀。
打斗的动静不小,有不少住户从窗户边探头往外看。
安康小区鱼龙混杂,打架斗殴的事并不新鲜,有的见了咒骂两句,见怪不怪地缩回了头。、
有的住户有心想管,但怕引火烧身不敢出声。
吴岭看着乱成一团的场面,脸上没了之前的笑意。
他知道秦沉能打,所以这次还多带了几个兄弟,但没想到他这么能打,他们这么多人都没能制住他。
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被他对方揍得惨叫连连。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岭站不住了,转头看了一眼面包车尾的阴影处。
阴影处,之前差点被孙立宇羞辱的女生披着许涧的外套,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女生原本绑好头发的发圈早已不知所踪,及腰头发搭在肩上,脸上泪痕还没干,可眼中哪里还找得见半分几分钟前的惊惧委屈。
女生现在冷漠不耐烦的神情姿态,和刚才怕得发抖的她判若两人。
看着冷眼旁观的女生,吴岭不动声色地朝她身边的面包车偏了偏头。
对上吴岭的目光,女生面无表情地把许涧的外套随手扔到地上,抬手打开了后座车门。
女生从面包车上拿了一根钢管下来,下车时脚踩到了地上许涧的外套,她动作一顿,盯着外套看了几秒,突然又弯腰把它捡起来。
在吴岭的注视下,女生把许涧的外套捡起来拍了拍灰。
吴岭摸不准她这又是闹哪样,只得以眼神催促。
女生却没管吴岭,自顾自把外套叠得整整齐齐,然后放在了面包车的车顶上,等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拎着六七十厘米长的钢管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
秦沉一个人应付这么多人,就算身手再好精力和注意力也有限,所以根本没察觉到悄无声息接近的女生。
战五渣许涧贴在墙边,用墙面保护自己的后背,双手则紧紧握住鱼竿,冲面前正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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