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血洗巴黎。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开始在巴黎疯传,仅仅才两天之后就传到了外省。
当然,传到外省的时候这些谣言也早已经不是在巴黎传播时候的样子。到外省的时候谣言已经变成了“国王的军队已经开进巴黎屠杀市民,光是头两天就已经有十万人被杀死”,巴黎周围的省份没有人去深究到底需要多少人的军队才能够在两天之内杀掉十万巴黎市民,也没有人去管驻扎在巴黎附近省份的军队到底有没有被动过宝妹不好惹全文阅读。总之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王国各地的民众都在自己家乡附近寻找能够自卫的武器。一场轰轰烈烈的“保卫家园”闹剧在各地开始了。他们看待每个出现在自己家乡附近的陌生人都犹如敌人一般,两天之内已经有上百个在巴黎周围乡野之中游荡的流浪汉以及赶往巴黎的路人被莫名其妙的杀害。
而与之相比,巴黎在这次的谣言风波之中死伤人数虽然不如周围的省份那么夸张,但是依然还是出现了伤亡。尽管一开始巴黎的民众畏惧于与精锐的法兰西皇家瑞士卫队对抗,眼睁睁地任由瑞士卫队在将在巴黎的大部分学者接走。但是当有人开始鼓动之后,巴黎的武装市民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开始攻击最后一波护送学者们离开巴黎的皇家瑞士卫队。为了自卫,一个由30个瑞士卫队士兵组成的队伍在出现伤亡之后对尾追而来的武装市民发起了反击,在付出五个人的伤亡之后,对那个两百多人的武装市民队伍造成了76人的伤亡,击退了尾追的武装市民,将最后一批学者护送到了凡尔赛宫。
当伤亡的消息传到凡尔赛宫,国王虽然怒不可遏,但是如今他已经毫无办法了。这个时候,国王才开始后悔将大量的军队撤出巴黎。而如今,想要再调动那些军队已经变得困难重重。整个巴黎以及附近的省份都已经变成了谣言的堡垒,阻止任何一支军队过境。若是想要再将军队调回到巴黎,那么军队一动,内战就会马上开始。或者那些谣言的制造者们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散播这种谣言。
而此时在巴黎的国民议会也不好过,虽然国民议会的议长巴伊已经被选举为巴黎的新市长,而从美国归来的拉法耶特侯爵也被选为国民自卫军总司令。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巴黎的局势也并非他们所能够控制,残酷的一幕又开始在巴黎这个欧洲最大的文化之都上演。
在巴黎,被鼓动的武装市民将报复的对象放在了那些依然留在巴黎的“人民敌人”身上。在此之前,罗亚尔宫曾经就罗列过一份长长的名单,名单上的那些人原本都是准备在完成制宪之后将要进行流放的人。而曾经接替内克尔的富隆因为在革命之前有一句话在巴黎盛传所以如今他成为了民众攻击的对象。在革命开始之前,富隆曾经说过他的仆役还没有他的马值钱。而在民众没有粮食的时候,这个大嘴巴官员又说出“让他们吃草去”这样的话。
若是让陆逸来看的话,他也会认为人没有马值钱这句话是事实,但也仅仅是放在自己心中这么认为罢了。因为即便到了他前世所生活的时代,普通人的命不如一匹纯种马值钱也是一个事实。陆逸知道自己在前世过劳死之后,他的家人肯定不会拿到高于百万人民币的赔偿,而他当初看到新闻那个时代纯种马的价格都在两三百万美元,那些挂着“马王”头衔的马更是有着上千万美元的身价。在经历了过劳死之后,陆逸对于“人命无价”这句话的理解就是:人命卖不了什么钱。实际上,这个事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是不会去说这个“真话”而已。
而这个王国前官员竟然愚蠢地将这句话给说出来,现在他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暴动的民众将他从他朋友的家里给逮了出来,带到了巴黎市政厅。不过在这个疯狂的时代也并非所有支持革命的人都是疯狂的,巴黎民选市长巴伊和国民自卫军总司令拉法耶特闻讯赶来。他们劝说民众说应该先将富隆关进监狱候审,待真正到法律判处他有罪的时候再行处决。
但是疯狂的民众拒绝了这一要求,他们虽然依旧挨饿,依旧需要筹备之中的新政府来解决粮食问题。但是他们现在并不需要新政府的法律,因为在这个动乱时期他们就是法律,而他们需要的是报复。对过去所有他们所仇视的人,只要能够抓的到的,全部都在报复之列。
而这个时代的巴黎遍布王侯将相种。当然,这不是说巴黎遍地都是有着王侯将相之才的人,而是遍地都是认为自己也可以指点江山的野心家。虽然“王侯将相种”可能没有陆逸前世那个时代多,但是这个时代并没有互联网上的论坛可以给他们发泄,更没有管制条例来约束他们,更不用为他们的言论所带来的后果负责。所以,他们直接将自己那些过激的观点传输给的聆听他们演说的民众,以无政府主义的自由思想来积累自己的民望,试图在这个依然无序的政府里谋得更高的位置。
而他们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这个王国彻底陷入了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