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列朗先生,请你告诉我一下,为此法兰西是否需要准备一场战争?”许久的沉默之后,陆逸并没有给塔列朗一个明确的答复,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而后紧盯着塔列朗的双眼,等待着他的答复善良的杀神最新章节。
陆逸期望以此来试探出这个人其他的目的,以陆逸多疑的性格他不相信像塔列朗这样一个人,所有的动机真的会跟他自己现在所说的这么简单。但是皇家海军常务次官办事处查不到塔列朗这个人更为深层的动机,要么就是这个人将所有的动机都藏在心里,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要么就是确实已经没有其他动机了,陆逸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他更希望面对面的进行观察以消除自己的疑虑。
结果塔列朗也仅仅是莞尔而笑,反问道:“陛下是否有自己的战争策略?”
“每个君王都会有自己的战争策略。”靠在桌边,陆逸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作为回答。
“那么陛下您认为法兰西当前的工商业足以抗衡不列颠王国吗?”
“还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够形成与之相匹敌的竞争力。”复兴工商业对于法兰西政府来说是最为基础,也是最容易实现的。只要有足够的人口规模,只要让政府手中有一笔启动资金,那就能够实现。在人口规模上,法兰西拥有着比不列颠王国更多的劳动力,缺的钱政府也正在努力。陆逸相信,在产业规模上达到英国的程度对于现在法兰西的政治环境来说并不难。难的是紧随其后的贸易战以及社会问题,现在就需要开始进行铺垫。
“那么请小心那些军工商人,法兰西王国已经把他们喂得太肥了,每隔一段时间最好能够给他们去去膘。否则他们将会把法兰西拖入一个危险的境地。陛下!”说着,塔列朗以优雅的姿态朝陆逸再次行礼:“请允许我在此对陛下政府之中的官员们发表一些个人看法。据我所知,最近不少美国人通过向他们兜售武器的法兰西商人结识了不少王国政府官员,尤其是陆军部和海军部的官员们。其主旨在于维护法兰西与美利坚的传统友谊,积极在政府中发挥作用,促成一场法兰西与不列颠的战争。从那些法兰西的武器商人口中,我得知法兰西政府的武器订单已趋于饱和,他们渴望新的战争来消耗掉每年生产的大量武器。那么我是否可以设想,若是在欧陆爆发一场新的战争,不管是什么样的战争法兰西必定会卷入其中。而在战争开始之后,陛下您觉得欧陆所有的有钱人是会被吸引到伦敦还是巴黎?”
听完了塔列朗的话,虽然陆逸很想回答“只要法兰西的军队不断胜利,他们就会来巴黎”,但是事实上,在陆逸将自己作为一个富商换位思考之后,决定以沉默作为答复。因为前世的拿破仑战争实际上就是在拿破仑节节胜利的情况下,欧陆的富商全部逃往伦敦,使得伦敦成为近代金融中心的。
而货币的战争并不是像陆逸前世在中国的环境下造成的错觉一样,是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才打响的。实际上,货币的战争现在就已经在欧陆的两大强国之间打响,在陆逸的眼中,除了法兰西王国与不列颠王国,其他欧洲诸国的革命与战争都只不过是金融对抗下的产物。军事战争是金融战争的附属品,纵观前世大英帝国以及美国的所有的战争史,都是以此为主旨展开军事行动的。围绕盎格鲁撒克逊式资本主义金融体系服务。
塔列朗的话也给陆逸提了个醒。他从前世历史中所看到的大多数经验固然是好的,但是他自己也必须时刻警惕前世那种赤脚光膀苦大仇深的惯性思维给自己造成太大的影响。因为这样很可能使得国家整体实力依然繁荣鼎盛的法兰西走上一条军国主义暴发户式的道路,无形之中不断地消耗法兰西的潜力。法兰西目前最大的两个问题仅仅是工商与金融整合的问题与农村问题,总体规模来说并非像现在的普鲁士以及俄国那样一穷二白。
直到现在,陆逸也才真正发现了他所填写的《天佑法兰西王国》歌词与苏菲公主所填写的歌词究竟有多大的区别。陆逸所写的歌词在意境上还没有摆脱他自己心中的那种弱国民心态,而苏菲公主则真正是以一种大国王室心境宽远的骄傲来谱写那些歌词。
这同样也解释了陆逸在前世时看马克思传时很疑惑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身为德国人的马克思会崇法媚英鄙视普鲁士。因为当时只有产业规模达到一定程度的国家才会爆发思想的革命与进步,而普鲁士地区连产生这种环境的条件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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