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协议。”
文雪莱吃了一惊:“这孩子怎么像中了邪一样……”
余军无奈地摇头:“小睿的态度摆在这里,我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多久。依他那性子,我要是坚持反对他跟疏影来往,他肯定会让那份协议成真的。”
文雪莱也叹气,她说:“年轻人的事情,看来真不轮到我们管了。”
余家夫妇在客厅长吁短叹,而房间里的余疏影则满心焦虑地拨周睿的手机。手机接通后,她第一句就问:“你没事吧?”
那边的周睿一头雾水,他问:“我能有什么事?”
由于担心,余疏影的语气有点冲:“你为什么瞒着我跟爸爸见面!”
周睿这才明白过来,他笑着说:“担心我被余叔揍得爬不起来吗?”
在这个时刻,余疏影一点都不欣赏他的幽默:“一点都不好笑!”
周睿明白她的心情,他敛起笑意,柔声对她说:“好了,我跟余叔只是随便聊聊而已,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过来看看我。”
“随便聊聊?”余疏影不相信,“那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他说:“我怕你瞎操心,就像现在这样。”
余疏影捏着手机,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下午跟余军谈话的内容,周睿并不想让余疏影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本来就不少,他不想再让她再添压力。他有意将话题扯开:“周末怎么不去逛街?”
“你都不来陪我!”余疏影故意埋怨他,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喂,你还没告诉我你跟爸爸聊过什么!”
周睿失笑,他说:“还能聊什么,当然是聊我跟你的事。我跟余叔聊聘礼的事情,难道你也要在旁边听着?”
明知道周睿在开玩笑,但余疏影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那种心绪翻滚的感觉,真让她有种婚事当前的错觉。
那头安静下来,周睿才说:“这周我比较忙,不过下周可以带你到临市玩两天。”
说到去玩,余疏影的心情就明朗了,她问:“玩什么?”
周睿卖了个关子:“你听说过冼历徽吗?”
余疏影说:“知道呀,斐州的富商嘛。”
他告诉余疏影:“上次我跟你说过,斯特将会通过婚庆行业切入市场,而冼历徽女儿的婚宴,就是我们打响的第一炮。下周六就是冼历徽女儿出嫁的日子,我带你过去遛一遛。”
冼历徽是斐州的富商,他不仅财大气粗,而且还名声在外,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的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对她向来疼爱有加。如今她嫁得良婿,他自然要大排筵席,高调庆祝。
从几个月前,不少娱乐杂志和营销账号开始拿冼历徽女儿的婚事做新闻,什么天价婚纱、天价首饰的,真让大众目不暇接。至于他女儿的婚礼,想必也是奢华至极。
余疏影似懂非懂,她问:“你想通过冼历徽女儿的婚宴,让他的宾客都尝到斯特的葡萄酒吗?”
周睿回答:“没错,斯特将会为冼历徽女儿的两百席婚宴提供葡萄酒。”
余疏影暗暗惊叹,周睿还真的下得一手好棋。这场婚宴将有数不清的名流贵族出席,而这些名流贵族,正是斯特的主要客户群体。其实上流社会同样讲求品牌效应,只要斯特在圈内传开,这种新进驻的高端新品牌定然引起一阵风潮。
想到这里,余疏影又问:“你跟冼历徽很熟吗?他怎么会答应选用斯特的葡萄酒?”
周睿“唔”了一声,接着说:“这不是我的功劳。”
“居然还有人比你更能干?”余疏影更加好奇,“是谁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周睿回答。
余疏影知道他又在卖关子了,正要追问,她突然想到一个很要紧的问题:“诶,你的如意算盘别打得太响!要是我爸爸不让我去呢……”
周睿就猜到她会担心,他安抚道:“你放心,都交给我。”
余疏影又忍不住抱怨:“每次你都让我放心,但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周睿说:“你一个小女孩,不用知道太多的。”
“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都可以进赌场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女孩!”余疏影非常不满,他总是仗着比自己大几岁,就一直把她当成孩子看待。
他低低地笑了声,接着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小女孩,其实不是用年龄界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