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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动静太大,不止惊动了黑衣人,举起的刀不由自主地停在半空,就是乔三槐夫妇也被惊醒,一睁眼便是床头闪亮的刀尖,乔三槐下意识地挡在妻子身前。
不过转头一看只是个年幼而又无害的小丫头,那黑衣人露在外面的漆黑眼睛有轻蔑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当她不存在,准备先把乔三槐夫妇杀了在理会这小鬼……然而刚转过身子,他便陡然意识到不对――
他看不到妖力,但内力深厚,对于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直觉,双眸一凛,立刻察觉到身前有道强悍的“气劲”袭来,不由运起内力,手腕一翻,持刀劈向虚空……
“嗡――”
仿佛撞到什么,雪亮的刀身发出一声悲鸣,随后裂作两截,一截连着刀柄仍被那黑衣人牢牢地握在手里,而另一截却是直接被弹飞出去,“夺”地一声没入床头的墙上。
然而钢刀以断身之痛也不过只是将萤草的妖力稍缓,那股人类看不见的力量仍旧气势汹汹地前进――黑衣人的虎口本就被震得发麻,半条手臂还在不停地震颤着,身上却又突遭重击,五脏六腑仿佛在瞬间错了位,气血翻腾,“哇”地一声便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乔三槐夫妇顿时被这变故惊得呆住了,而之前常常被人一下就把妖力打散的萤草也愣了一下。
胸口的剧痛却让黑衣人没有机会出神,他正眼看向萤草――然而无论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而已,空荡荡的丹田摆明了并不懂武,那刚才又是怎么回事?不,刚才的事并不重要――漆黑眼睛里划过锐利的光,他随手把断刀往乔三槐夫妇的床上一甩,步子微错,以极快的速度朝萤草蹂身扑去――只要把这小鬼一掌拍死就好。
那断刀虽然只是被主人随手甩过来,却仍带着强悍的力道,乔三槐来不及起身关心萤草如何,只扬声喊了一声“丫头小心”,便匆忙拉住妻子往旁边一滚。
庄户人家房子不大,卧房小,床也同样窄,这一滚便滚到了地上,尚未抬起身,先就看到那道娇小的绿色身影也滚进了视线――这屋里除了那黑衣人和他们夫妻二人,也就只有萤草一个,这个身影毫无疑问便是她,再联系之前那黑衣人身上毫不收敛的暴虐气息,不难想象小丫头当是被那黑衣人一掌拍过来的。
乔三槐不是江湖人,但他有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儿子,也知道这些江湖人动起手来个个都十分厉害,一巴掌下去,像他这样不懂武的成年男人至少都得断几根肋骨,厉害点的可能当场就死了,而萤草不过是个小丫头……
乔三槐整颗心都被吊起来了,也顾不得从床上滚下来整个身子疼得仿佛要散架,立刻就匍匐过去想要看看萤草的情况。
然而还没等他爬过去,就见萤草突然动了动胳膊,保持着这个趴滚在地上的姿势,用力一甩那根几乎从未离手的蒲公英……
再然后就听旁边传来一声闷哼,紧跟着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循声望去――那个之前凶神恶煞想要杀人的黑衣人俯身趴在地上,人事不知。
乔三槐一脸懵逼:……发、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才只是乔三槐夫妇懵逼的开始。
看到黑衣人躺在地上,乔三槐还在纠结是去确认下黑衣人是真的昏过去还是先把老伴扶起来还是先把萤草扶起来,萤草已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活动乱跳的,仿佛刚才只是她不小心摔了一下……还一点没摔疼的那种。她原地蹦q了两下,确定了身上什么事都没有,就立刻转身走向他们两口子,先把乔夫人扶上床,这才关切道:“叔叔和婶娘没事吧?”
“嘶。”乔三槐回过神,身上有点疼,他不由地倒吸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吸完,萤草突然又抖了抖手里的蒲公英,小声念念有词道:“神啊,赐予我们慈悲吧~”
仿佛有绿色的碎光从蒲公英上落下,然后乔三槐夫妇便觉得通体舒畅,不但刚才摔出来的疼同不见了,长年累月操劳农务积累下来的一些痼疾似乎也跟着消失了。
这是……“仙术”?
乔三槐夫妇俩对视了一眼,正要详细问什么,萤草却突然发现了什么,眼睛往窗户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食指压在唇上无声地朝他们比了个“嘘”的姿势,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她没有穿鞋子,踩在地上不带一点声响,躲在窗下的人毫无防备,甫一露面,便恰好撞上了萤草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
这是个穿着灰色僧袍的男人,也同样蒙着面,一见萤草,便是不由一愣――这是谁?
而萤草一见这人也蒙着面,还是跟着那个黑衣人前后脚出现,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理所当然地便把他当作那个黑衣人的同伙……刚才那个黑衣人那一掌打得她好痛好痛的,太讨厌了!
于是萤草就理所当然地把这个人划入讨厌的坏人行列,毫不犹豫地举起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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