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
说完,他低头靠近向宁琛,在他身上闻见一点淡淡的酒气,语调一瞬就冷了下来,“酒驾?”
“不是!”向宁琛刚要辩驳,余光瞥见护士看过来的视线,推着池渊出了病房。
两人站在走廊,向宁琛伸手抓了抓下巴,“没酒驾,我是喝酒了,但开车的是成渝,他没喝酒。”
池渊没接话,等着他下文。
向宁琛支支吾吾,半天才冒出几个字,“……但是成渝还没拿驾照。”
“……”池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往向宁琛脑后抡了一巴掌,“没驾照你还敢让他开车上高架?”
向宁琛这会就算是有一百个理由也不敢再开口。
池渊三言两语训完罪魁祸首,心里火还没过完,又把躺着那位给拉出来骂了一顿,“向成渝都二十岁了,怎么到现在连个破驾照还没考下来?”
“在考在考。”向宁琛战战兢兢开口,“前几天刚去考的科目二,挂了,这两天在等补考呢。”
“……”
池渊只觉得脑仁直突突疼。
他们三从小在一家属院长大,向宁琛和向成渝是差两岁的亲兄弟,池渊比向宁琛大两岁,本来按着池渊的年龄,向家这两兄弟应该叫他一声大哥,但是向宁琛本家里还有两位哥哥,池向两家又是世交,怕叫重了,他们兄弟几个索性自己按年龄排了个序,池渊排行第三。
打小这两小孩就爱跟在他屁股后面玩,兴许是他作为兄长的责任光辉过于耀眼,他们两这遇到事情谁都不找只认池渊的习惯到现在还没改过来,哪怕是池渊去国外读书那几年也是一样,经常半夜给他来了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越洋求助电话。
池渊不说话,向宁琛也不敢开口,只乖巧的垂着头,余光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他。
男人的眉头紧蹙,神情有些不耐烦,漆黑的眼眸里都是不悦,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现在很不爽很想打人你最好离我远点”几个字了。
向宁琛忍不住想往后退一退,于是身体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动作不大不小,池渊抬眸淡淡的觑了眼,向宁琛想死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讨饶,“三哥……”
池渊抬手,拇指抵着太阳穴揉了两圈,终于松口,“这件事我会处理,但是下不为例。”
得到这句准话,向宁琛高提了一晚上的心这会才算是回归原位,三言两语和池渊说明了今晚的意外。
说来也是不凑巧,向成渝无证驾驶有段时间,今天头一回上高架,还没走太远就遇上了连环车祸,本来没什么大事,止不住他人做贼心虚,一紧张,错把油门当刹车,一猛子撞上了前车的车屁股,连着前面几辆车都有些轻微的磕碰。
当时前边车祸的情况危急,他们这点小追尾根本来不及仔细处理,交警了解完情况后,记录了两人的照片身份信息留证,然后便安排医护人员把两人拉到了医院,等着后续追责。
向家的家规一向严厉,时至今日向父依然崇尚棍棒教育,向宁琛不敢把这事透给家里人知道,等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给池渊打了电话。
“三哥,我保证这是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了。”向宁琛这会人放松了不少,眼看着也到了吃早餐的时间,开口道,“三哥,你饿不饿,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本来没觉得,经他这么一提,池渊虽然困得难受但还真有些饿,困不压饿,他点了点头,“走吧。”
走到楼下的时候,池渊摸出钱包,从里拿出几张红票子递给等在车旁的代驾,“辛苦了,你先去吃点东西吧,半个小时后再过来接我。”
代驾接过明显多于实付工资的小费,道声谢,把车钥匙还给池渊,转身走向一旁的小道。
医院对面就有一家老字号的粥府,向宁琛点了两份招牌套餐堂食,又另外打包了一份。
等餐的时候,向宁琛想起前段时间听来的小道消息,抬眸看了眼坐在对面玩手机的池渊,忍不住打听道,“三哥,听说池伯父准备给你联姻啊?”
闻言,池渊抬起头,手机往桌上一搁,语气有些烦闷,“你怎么知道?”
一听这话,向宁琛就知道这小道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我前两天听我妈随口提了句,还真是啊?”
池渊没接话,视线随意往窗外一瞥。
粥馆建在马路旁,和市医院大门遥遥相对,路上车来车往,人流不断。
向宁琛心里的八卦因子扛不住,叨叨个不停,“哪家的姑娘,你见过吗?长什么样啊?好看吗?”
窗外一道身影越过马路,愈来愈近,近到快要和池渊不久前在照片上见过的人影重合。
“什么样……”他收回视线,下巴往窗外一扬,不着调地开口道,“她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