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
飞烟愣了,不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耳光,而是因为打她耳光的这个人,她怔怔的抬头,看着一脸冰冷俯视她的男人,心中疼极又是万分不解。
“滚回府去!”
男人戾声吼道。
飞烟捂着脸颊,愣了半天,她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为什么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罪,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千万句为什么,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泪意湿了眼眶,她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流下,飞烟恨恨的瞪一眼君慕然同韩氏父女,步履踉跄的起身,狼狈的跑开了。
飞烟一路哭着跑出韩府,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面前,眼泪执意不肯流下,可出了韩府,泪水便倾泄而出,湿了整个脸庞,她不知道去哪,只知道拼命的向前奔跑。
被韩氏父女送出韩府,苏予墨紧紧跟在君慕然身后。
两人沉默着,似乎谁也不打算打破这份安静,可是,沉重越发压抑,快让人透不过来气息了,苏予墨承认,他不是很喜欢女人这个物种,可是,面对于长时间相处的飞烟同那骄昂跋扈的韩芷瑶,他更喜欢染飞烟,至少染飞烟给人的感觉真实,不像韩芷瑶那么虚伪。
纵然如此,面对君慕然掌阔飞烟一事,他心里对那个丑女人生气一股同情之心。他同王爷分明是亲眼看到韩芷瑶为非作歹,可是,为什么还不顾染飞烟焦急的解释,当着众人面,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王爷……属下有些事情弄不懂!”沉默半晌,苏予墨终是开口问起。
“何事?”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悠然的走着。
“明明是韩芷瑶的错,为何要错怪王妃?再者,韩祖德的要求,王爷真的打算屈服同意?若要如此,那王妃……”
染飞烟的性子急,怎么可能容忍这些?!他都懂的事,王爷怎能不懂?
嘴角微勾,露出一丝冷笑,君慕然沉眸,字字诛讥道:“予墨,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着本王吗?”
“当然。”苏予墨不好意思的撇了撇跟,笑容悠然:“还不是跟王爷打赌,输给了王爷!”
“说起来,你在本王身边当职也有七八年了吧?”
“过了这个春节,便整整八年了。”
“八年?呵,多么漫长的日子啊!且不说本王以前从不过问你从哪儿来,你的身份如何,只说这么多年相处,你对本王有所保密,本王可对你有所顾虑过?”
“王爷从来没有怀疑过属下。”这也是苏予墨死心踏地跟着他的原因,君慕然不问他的来历,全身心的信任他,甚至最重要的性命也交托他,这种信任感,比他以前待的那个地方让他内心充满了感动。
“那你应该也明白本王行为处事,也知晓本王是为什么而活下去?”
苏予墨微愣,复而低下了头。
是,苏予墨知道,他的每一个阴谋,每一步,自己都参与,甚至精心谋划。
为了复仇,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一瞬间,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君慕然不会为了染飞烟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
也就是说,他答应了韩祖德。
可是……
这也犯不着掌括飞烟啊!
“属下明白……只是,这也太重了……王妃她……”苏予墨隐隐担忧。
“佐木跟过去了,应该没事!”君慕然一脸淡默的说,仿佛事不关已一般的淡然。
沉默,持续漫延,抬头望着落日晚霞,君慕然心头说不出的沉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呵,他也在心底默默的质问自己很多遍,可是,若不这样做,他同染飞烟的处境又有多尴尬?
他不会为了她放弃即将到手的一切,也不会为了她去屈服任何人,然而……他却怕了,怕自己受到她的影响。
因为……在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拒绝韩祖德的要求。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接受韩祖德的要求,韩芷瑶成为了他的女人,那染飞烟又会是如何心境?
以往他的其他待妾便让她不爽,如今又再纳?她能不难过?更何况,若他登临大位,这种事情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到时候,依她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两人的处境又会如何?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跟他在一起,不仅仅会伤心还会面临死亡。到那个温暖的帝都,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云宿的话,他在心底想了很久很久,也许,让她死了心,待在这个地方,等到他成就霸业,等到她的病彻底治愈,他会来接她回宫,只是……不是现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