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台之上,目光射向朝阳宫门,微微焦躁的问道:“怎么还不回来?”
身侧是年岁仅有四十多岁,身子十分硬朗,一身黄袍加身的皇帝,他温和的目光落到太后身上,回道:“听太监说人已经到了城外,母后稍安勿躁。”
太后微叹了口气,不满道:“刚刚太监也是这么说的!可哀家这都等了一刻钟,也不见半个人!”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皇后在一旁口气淡淡的开口说道:“母后向来疼爱老七,以往老七没什么消息,母后便慌到心坎里去,这下人都要回来了,母后还是放不下心来,这匆匆从千里之外赶回,一时半会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母后也别着急。”
太后看她一眼,没答话,接着目光如炬的瞪着殿外。
台下人群中。
飞烟等得有些焦急,顺便理了理一路跑来凌乱掉的发丝。眼角却瞥见一个人影匆匆而至,她忙抬头望去。
一身普通内侍服的太监,跪倒在地,便高声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七殿下已经过了祟阳殿。”
崇阳殿?那是皇帝的住所,过了那里,就离的不远了。
太后刚挥退了那个太监,不一会,一个身穿深蓝色官服的男子,便从门跨着大步走了进来。
因为离的远,染飞烟这妞的身高,撑死了只有160的个头,加上人头掩映,她压根看不到来人的长相,一时心急,飞烟差点要蹦起来,妄想看看她那个传说中的夫君。
远远看到他的身形,个子很高,宽肩窄腰,身强体壮,身材不错。
蓝衣官服男子走到殿下,便伏身跪拜,高声道:“给太后娘娘,皇上请安,祝太后娘娘,皇上圣安,各位娘娘,皇子金安。”
声音气若如宏,不错不错。
皇帝抬手,唤道:“爱卿平身。”
“谢皇上。”
凌文晟站起身来,清亮的目光直视台上威坐的天下至尊。他有着一副阳刚的体魄与过份的男儿气息,身材魁梧,健硕,很大的单眼皮,那是一张让人极为舒服的俊脸。
见到是他,太后诧异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凌文晟应道:“七殿下怕一脸风尘,失了礼节,便先行回了静王府梳洗了一番,命下官先进宫,给太后娘娘与皇上请安,殿下随后就到。”
“原来如此。”太后了然一笑,而后又道:“多日来对抗贼寇,凌少将军辛苦了。”
“臣不辛苦,为国家出力是臣的荣幸。”
太后笑道:“少将军回朝可曾见到老将军了?”
“臣来时匆忙,还未及见家父。”
“老将军可想坏了你了,回府时要好好与他叨念叨念。”
“臣遵命。”凌文晟道。
太后笑容满面,目光再次落到朝阳殿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这个老七,待会来了,哀家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君流简收回目光,冲太后一笑道:“皇奶奶舍得吗?”
太后微微嗔怒的笑骂:“你这小子就是嘴贫。”
谈笑说话间,一直面带微笑的太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睨视台下的人群,脸色沉暗,皱眉道:“说到静王府,哀家怎么从刚刚便一直没见到静王妃?”
身侧的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年轻女子,笑着应道:“怕是没有来吧!”
因为她的一句话,太后顿时一脸愠怒,唤道:“何达。”
何达从太后身后,急步上前:“奴才在。”
太后脸色阴沉,问道:“你通知到染飞烟,让她进宫见驾了吗?”
何达弯腰回道:“奴才没有见到静王妃,到是通知了静王府的柯管事,他定会通知静王妃这件事情。”
“那哀家怎么没有见到染飞烟的影子呢?”
“怕是,静王妃有事耽搁了吧!”
“大哀家的旨意,她也敢公然违抗?胆子够大的啊!”太后脸色极怒,愤怒的说道:“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染飞烟还真的认为哀家不敢动她啊?”
众人惊惧大后火气,没人敢说话。
染飞烟。
神思恍惚间,飞烟似乎听到谁在叫自己,等到她回神过来,就瞧见太后一脸怒火的斥着奴才,而她口里频繁出现的那个名字,正是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毛了太后。只晓得,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那种疼,飞烟没有勇气再尝试第二次,一想到太后老妖婆,她是打心眼里害怕。
都怪刚刚自认为那人就是静王,没想到认错了人,她暗自懊恼发呆所导致的结果。
飞烟搞不清状况,高举右手,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吼:“我在这里。”
原本就份外安静的殿堂,因为她突兀的一声吼,瞬间像是凝固了一切。
她屁颠屁颠的穿过人群,想也没想的就跑了出来,她怕晚了一步,板子又上身了。
刚到铺了红地毯的两侧,不知道谁的脚长,绊到了她,跑的慌急,来不及反应,她了出惊叫,一下子跌的狗吃屎,正巧跌倒了凌文晟的脚下。
当众跌倒,飞烟脸色瞬间暴红,难堪与羞辱让她整个人想死的心都有,她听到周围有人的嘘唏声和暗自的嘲笑声,还有殿外那句,高声嘹亮的声音。
“静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