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道:“好了,凶手查出来了。”
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君净鸢,听的是一头雾水,她诧异的看着飞烟,道:“嫂嫂知道凶手是谁?”
“嗯。”飞烟自信的点了点头。
“是谁啊?”她怎么都没有看出来?净鸢好奇的问。
飞烟扬了扬下巴,冲铃儿指去:“不就是她喽?”
许是对她说出的话有些不敢相信,过了好一会儿,铃儿才反应过来,诧异的惊呼:“奴婢冤枉啊。”
铃儿一脸慌乱,吼道:“奴婢没有做出伤害我家小姐的事,王妃怎么可以冤枉奴婢?求王爷给奴婢做主。”说着冲静王磕起了响头。
染飞烟看向君慕然,只见他正巧也将目光投向她,他凤眸潋滟,看着笑的淡然且自信的她,忽然觉得,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性子如此张扬的她,顿时也来了些兴致。淡淡一笑,沉静的说道:“既然都交给了王妃,结果怎么样,本王都全听王妃的。”
这是他给予的权利,飞烟向他抛去感激的一眼,随及望向铃儿,道:“你说你是冤枉的?给本王妃一个你是冤枉的证据来,没有证据,恐怕无论你说什么也只是枉然。”
“我,我...”铃儿慌了,才慌作一团的说道:“当时在厨房,奴婢与阿雅吵了一架,所以阿雅有可能气不过,就想要伺机报复。”
“你们因为何事争吵?”飞烟又问。
“这...”铃儿话头一哽,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
一旁,一直跪地的阿雅,回道:“争吵的原因,是因为铃儿当时说了侮辱小姐的话,奴婢才一时气不过。”
“说了什么?”飞烟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铃儿,危险的挑眉问道。
“她说...”阿雅有些为难。
“说。”飞烟喝到。
“她说,近几日王爷都留宿在落叶园,与柳姑娘怎么怎么恩爱,还说,呃!还说小姐失宠了,说小姐的外貌,外貌丑陋,失宠了活该!”阿雅说完后,便气呼呼的瞪着铃儿。
飞烟望着脸色惨白的铃儿,道:“阿雅说的对吗?”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当时...”
“本王妃问,阿雅说的对吗?”她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铃儿脸色惨白,硬硬的点了点头,飞烟刚要开口再次质问,一旁的柳飘絮看不惯她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开口替铃儿解围道:“
妹妹能明白姐姐一心要替丫头解围的心情,可是,奴婢之间的小打小闹,本就是平常事,没有必要过于深究。”
飞烟却对柳飘絮的话,嗤之以鼻,反问柳飘絮:“奴婢之间的小打小闹已经牵扯出毒害一事,怎么还算是平常事?难不成妹妹认为害死人也是平常小事了?”
柳飘絮被飞烟的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冷哼一声,闭上了嘴巴。
“王妃,你想为阿雅脱罪,但是也不必拿奴婢来开刀啊?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汤药也是在奴婢亲手熬煮的,奴婢就算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毒害自家小姐啊!当时在厨房里只有奴婢和阿雅,除了阿雅有机会接触药罐之外,奴婢想不出还有谁能有如此歹心?王妃娘娘要治奴婢的罪,就拿出证据来。”
阁中,每个人眼晴里都对飞烟处事不公,有了些许不赞同,都以为她是想为阿雅开脱,才会去冤枉人的吗?可是,待会她就会将铃儿问的是哑口无言。
飞烟笑问:“你刚刚的意思是说,有机会接触药罐子的人,都是有机会下毒的人喽?如果这样说,药罐子全部经由你的手,那么你的嫌疑不是更大?”飞烟设个套给她钻,看她怎么应对。
铃儿脸色一白,道:“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飞烟问。
铃儿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只是慌乱的我了半天。
飞烟冷笑,问道:“在你熬药期间,有没有亲眼见到阿雅下毒?”
“这...这到没有!”铃儿道:“可是阿雅一定是对奴婢怀有报复之心,才去这样做的。”
“好,既然你一口咬定是阿雅做的,那么姑且就算阿雅碰过这罐药。”
阿雅惊愕,愣愣的看着飞烟。
主位上的男子,深蓝的眼晴却越来越黯。
“可是。”飞烟眯眼,笑道:“你又怎么能撇清你的作案嫌疑?”
“奴婢侍候了小姐十几年,奴婢...”
“够了。”飞烟将她的话打断,一脸怒火的喝斥道:“你右一个不会伤害你家小姐,右一个绝对不会有人下毒,可是本王妃也知道,中国有句古老的成语,叫人心难测,有人能证明你的忠心吗?一张嘴巴可以说百家话,凭你一面之词,难以取信于人。”
铃儿一慌,忙要说道,飞烟压根没让她有机会说话,又继续说道:“你一直在强调阿雅下毒,可是都没亲眼看到,全凭猜测便将人命大事草草的定了罪,你好大胆子啊?”
啪!一声巨响,巨颤了众人的心头。
飞烟怒火飙升,狠狠的拍了君流简左手边的桌子,桌子上的杯子倾倒,茶水流了出来,气氛冷凝的阁中,众人脸色不一.
忽然飞烟笑了起来,一脸轻松的说道:“本王妃有个很大的疑问,你刚刚也承认你是在阿雅之后才去的厨房,那也就是说阿雅事先不知道你也会去厨房喽?”
这,铃儿心慌,干脆不答话,就怕越答越糟,她已经彻底被飞烟搞晕了头,众人压根就不知道飞烟在搞什么鬼?主位上,君慕然的眼晴里逐渐的透出一抹亮色,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
看着众人各异的神情,飞烟一字一句道。
“既然阿雅事先不知道你要去厨房,那么在你去拿木材的短短几步的路程里,她哪来的时间去准备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