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6
天很黑。
夜风很凉。
飞烟打量几眼房与苍园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连书房都如此奢华,更不用说染相休息的地方了,目前的染相府除了染夫人,并没有让她挂念的东西,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她确实没多大感情,更不要心中还有些不满他数十年来任由染紫荆与二夫人虐待飞烟与娘亲这件事情。
虽然心中不满,如今面对了染相,飞烟还是打算尊他一声父亲。染相从进屋便一直背对着她,他扶住木案,似乎在斟酌着该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见他始终不打算说话,飞烟才出口打破沉默,问:“父亲叫烟儿来所谓何事?”
染相微微一怔,转身看向她,笑问:“烟儿认为爹爹找你有何事?”
她认为?她可猜不出来!唠家常这借口,别人听了也许会相信,可是并不代表她也信。
飞烟冷淡一笑:“烟儿猜不出来,只晓得爹爹派人三番四次明里暗里的催飞烟回相府,并不单单只是话家常这么简单吧?”
笑容淡去,染相眼中却突然有了抹阴沉,怒火替代成了慈祥的表情,染相威严的冷着脸。
他说道:“既然你明白,为何直到今日才想起回府?”
飞烟道:“如同爹爹所说,烟儿受了伤,身子不益来回路途上的颠簸,况且多日来王爷务事繁忙,只在今天才有了闲空。”
染相冷声道:“既然你身子不爽,也应当差新瑶回府报述。”
她想过,可是...
被她拒绝了!她拒绝了新瑶回府报告的提议,原因是因为没有什么必要!
她并不想卷进这群古人对追逐权利所引发的各种战争里,她只是想安全的活下去,静待时机的成熟,她好完全了任务,回家。
看染相有些发火,飞烟柔声笑道:“爹爹就莫要责怪飞烟了,王爷还在等着女儿,虽然王爷平日脾气很好,可是如若让他等久了,恐怕不好。”
她婉转说道,暗指让他有话快说,她并不喜欢这样单独的相处,没话题!
染相目光陷入沉着,首次打量这个从未关心的二女儿。
染飞烟除了容貌比以前干净许多和不再疯癫之外,他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总之,她现在身份是静王妃,对他有点利用价值,他才正眼看她,容忍她。
想到自己的目的,染相压住莫名的火气,扬声问道。
“听说静王很宠你?”
怎么连他也知道?看来无人不晓他爱她!飞烟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这便好办了。染相危险的眯了眯眼晴。
“静王向来脾性内敛,不善与人言辞。”
说白点,他就是性格孤僻,飞烟翻了翻白眼。
染相道:“如今对烟儿有些情意,实属难得。”
情意?鬼来的情意!
忽然染相脸色出现了难得一见的为难,他看着飞烟,威严的眸子里不再有严肃,反而多了股强迫性的威胁。
“如今既然王爷如此喜欢烟儿,想必诸多事情便不那么顾忌,烟儿可否帮父亲一个忙?”
深夜。
城外,柳河堤坡上有间破旧的小木屋。
只有一张桌子,一条长凳。屋里很简朴,连个多余的摆设和装饰都没有。
一件青色长袍,轻轻掠过激起的一阵短促的风,从而将长凳的浮灰扫荡干净。
黑夜里,青衣男子带着黑色面具,他稳稳的坐在凳子上,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从面具下能够看到,他有一双大大的单眼皮。
“彭城那边怎么样?”男子冷声问。
寒风从破旧的窗子吹了进来。
黑暗中,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应:“属下无能,至今未能找到人。”
屋外柳树摇晃,月光洒进屋中。
明亮的月光,将隐在黑暗中的男子,清晰的照了出来。
他有一双褐色的眸子,毫无温度,时时裹覆着死亡般的气息,对于青衣男的愠怒,他并没有怎么害怕。
审视他片刻,青衣男子叹了口气:“罢了,彭城那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本宫会其他人替代你,至于你,本宫则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
男子沉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青衣男冷笑道:“如今监国寺里缺了一个席位,本宫要将你提携上任。”
监国寺?
那可是南陵国最重要的慎刑司啊。
“王爷要属下去监国寺上任,有何指派?”
隔着隐约透着的月光,青衣男那单凤眼中,有细冷意:“本宫安排你去监国寺,是要你秘密暗访查清楚监国寺里所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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