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脸上的笑意越绽越大,对她也是越抱越紧。他……疯了?飞烟暗暗打量着他。
将脸颊亲昵的贴在她的脸上,男人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面对男人的问题,飞烟细想.
其实,一开始她只是猜测,第一次见到幕白这个男人,她便有一种似曾想似的感觉,起初,她总有种错觉.可是,与他相处,她越发觉得奇怪起来.
她性情并非多情之人,身旁比他优秀的男人多了去了,可是,却在与幕白相识短短数日,便生出莫名情愫,这种情像是在面对君慕然时的感觉竟然一模一样.
这让她不由的奇怪起来,更是留意观察起这个男人来.
话说回来,确定他的身份更重要的一点是.
她常年睡觉必需关上灯,也不是说不关灯她睡不着,只是关了灯她便很容易睡去,而且,就算不关灯,她也喜欢将灯烛放在离自己最远的案几上,然而他却不喜欢她这个举动,以往,在王府入睡的时候,他总是皱着眉头,将灯烛拿到合适的位置,且要夜夜点着入睡.
和他相处久了,她知道他的眼睛不好,也知道他很怕黑.一个大男人怕黑?说出来免不了感觉到可笑,可是.这成夜点着通明的烛火,可让她失眠了好多夜才慢慢适应过来.
据净鸢和府中丫头说,她们曾多次在夜晚看到她的屋子里点着烛光,那烛光通亮,飞烟阁百米之外的夜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然而,就是这些话让她起了疑,她很不喜欢点灯睡觉,从君慕然离去之后,她也从没有点过灯睡,即使是有人在夜晚入房将灯点燃,那么,她也应该不舒服的醒来,可是,睡眠极浅的她,为什么睡的那么沉,对这些事一无所觉.
直到有一晚,她故意装睡.
那日她便做的那场梦,梦里他对她说,在落雪的时候,他就会回来.
想来并非是梦,只是,她以为他远在南陵,定然不会在她身旁,所以,潜意识里便将现实幻想成了梦境.
想到这里,飞烟微微勾起红唇,娇嗔道:"就不告诉你."
他也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见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多问,只是,他心里十分开心.有一种感觉在胸膛激荡着.虽然身份被识破,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开心?
君慕然细想,顿时恍然,可能只因对方是她!她能够在短时间认出自己来,不说用的什么方法,最起码有种心灵相通的感觉.而且,刚刚在院中,她的表现也有了解释.
他还在为她移情别恋的事情生气,孰不知,她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了.
感觉到口干舌躁的飞烟,穿鞋下榻,站在桌旁,兀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就着自己的水杯给男人倒了一些.
将茶递给他,她问:"你怎么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君慕然接过水,轻抿一口,摇了摇头,道:"还差一点."
"那怎么办?"飞烟连忙问起:"还差什么?若你要在这里长待,万一被坏人识破身份怎么办?"
如果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待在这里,何苦隐瞒身份,将自己扮成另外一个人.飞烟知道,他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咦?不对,他在这里……那宫中被软禁的又是谁啊?
君慕然浑身透着慵懒气息,仿佛看穿了她的怀疑,毫不在意道:"放心吧,流简在宫中替我,应该不会有事."
流简?
飞烟又是忧心又是想笑.
想到流简那个毛躁性子要装成君慕然……能行吗?
见她不放心的怀疑,
男人回道:"放心吧!"
这么多年来,每每遇到事情,需要他去办的,他总会让流简或者佐木扮成他的模样去引开别人的注意,流简扮自己的模样、神态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算日日相处的凌文晟、苏予墨,也未必会在一时半刻认的出来,又怎会让不常相见的皇后和君御麒看出?
不过,不论皇后能不能看得出来流简的伪装,他也要尽快赶回帝都,一来,太子党的人恐怕已经着手开始动作,二来,皇帝病情恐怕已经撑不了多日,如果等到皇上病逝才回到南陵,恐怕一切都已为时过晚。
决断如何,就在这两日须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