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瞪着眼,看着梁俊辩解道:“殿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殿下,这,这!”
梁俊摆摆手道:“别废话,都出去。”
梁定昌还想说话,被梁俊不耐烦的挥手制止,和刘胜德喜退了出去。
“殿下。”沈云见梁俊将周边人都赶了出去,有些摸不到头脑,心中有些惋惜,毕竟刚刚刘胜明显为自己说话,他这一出去,自己面对当朝太子,沈云被梁定昌这么一打,心里还真的是没有底。
梁俊从进来就观察沈云,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眼神却锋芒毕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恶狼困在笼子里。
能穿越过来的,都没有一个简单的啊。
心中感叹归感叹,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状元公。”梁俊大袖之下,用手用力一掐大腿,面露痛苦,站起身来,冲着沈云躬身道:“俊,究竟做了何事,得罪状元公,以至于让状元公如此相逼。”
说着就要拜下去,涕泗横流,唬的沈云哪里还有心思如何忽悠太子,穿越以来头一次失了分寸。
眼前这位可是当朝太子啊!就算自己是穿越者,但这位是这个世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嗯,表面是这样。
“殿下,殿下,折煞罪臣了。”沈云根本不给梁俊弯腰的时间,上前跪倒托住他哭道:“臣罪该万死,殿下莫要如此!”
梁定昌听着动静,探头来看,见如此情景,呸了一嘴,道:“我当是什么样的人物。”
刘胜在一旁道:“什么样的人物,见了未来的君父,岂有不跪之理?”
梁定昌与刘胜本就不对付,两人私下里很少见面,见了面,基本是刘胜说一句,梁定昌顶一句,此刻梁定昌听到刘胜说这话,心里舒坦,难得和他站在统一战线,没有顶他。
梁俊被沈云扶住,拜不下去,也不拜了,沈云诚惶诚恐的说着告罪的话。
“昨夜罪臣喝多了酒就忘了行,冲撞了殿下,实属罪该万死。”
“罪臣不知好歹,冒犯天颜,陛下罚臣入狱已是对罪臣格外开恩,烦请殿下奏禀陛下,罪臣愿以死谢罪。”
“殿下,罪臣罪该万死啊。”
梁俊见他也编不出来什么新鲜的话来,赶紧上前一把将沈云扶起来,道:“状元公乃是国之栋梁,就算有些许唐突,也是无意之举,不用放在心上。”
沈云略有些尴尬,被梁俊扶起,坐在一旁,心中又盘算起来,梁俊也沉得住气,坐在一边也不说话,愣了许久,沈云突然叹了口气,道:“殿下,难道您一点都没有危机之感么。”
“来了。”梁俊心中一颤,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会一会这个同为穿越者的沈云,如果说在来之前,梁俊对沈云穿越者身份还有一些怀疑,但是,此刻却是一点疑问都没有了。
魂穿,绝对是和自己一样的魂穿,从沈云身上散发出来精气神,这种颇有些亲切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而他穿越之前所在的时代,应该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年。
梁俊一见到沈云就克制自己,不断的催眠自己就是土生土长的炎朝人,不能说骚话也尽量不说成语,以免让沈云起疑。
而沈云压根就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看起来富贵逼人,看起来却窝窝囊囊的太子居然也是同道中人,说话做事自然不会收敛。
只是一个回合,梁俊有心算无心,抢先了一步。
“小王愚钝,不知状元公此话何意?”梁俊面带呆色道。
沈云咬了咬牙,富贵险中求,拼了:“殿下,请恕臣冒失之罪,殿下这太子之位,怕是有易主之险。”他说完,绷紧了神经,从额头到脸颊,有冷汗流下,沈云并未察觉,只是死死的盯着梁俊。
梁俊面色一僵,像是被人击中痛处,却又无可奈的叹了口气,道:“哎,状元公多虑了,哪有此事,这话,我只当没有听到,状元公以后切莫要再说了。”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话说到这份上,沈云哪里会让他走,也顾不上君臣之仪,沈云快步上前,一把拦住梁俊,低声道:“殿下,沈云一片诚心相告,殿下今日若是走了,明日只怕连今日沈云都不如啊。”
“你!”梁俊恼羞成怒,指着沈云气的浑身发抖,说话结结巴巴:“状元公!我敬你才华出众,又屡次对国家有大功,昨日冒犯不和你一般见识,谁知今天又说出这种无君无父的话来,你莫要再说,就当我今日没有来过此地!”
说着,梁俊快步就要走出去,沈云突然厉声道:“殿下!”
梁俊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过身。
沈云沉声道:“殿下,臣有腾龙之才,亦有屠龙之术,臣有一顶白帽,殿下不要,莫非要送给秦王?”
“终究还是年轻啊。”梁俊心中舒了一口气,不由的悠悠叹道:“看来,这是个宅男穿越过来的。”
就在沈云志得意满,准备接受太子大礼告罪的时候,梁俊叹了口气,径直走出了监狱,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沈云纳闷。
怎么我这王霸之气一散,太子咋就没有倒头就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