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深吸一口气,那些过往,她本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起,可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帮她,除了江意。
看见乔安缄默略微失神的样子,江意眼神魅惑的说:“聂亦深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人,要是你不把原因告诉我的话,我怎么帮你呢。”
“我知道,”乔安点了点头,“不过,江老板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我想了解你和聂亦深之间的和事情是为了能更好的帮到你,又怎么会和别人说呢?”
听见江意这样说,乔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绞着自己的手指,艰难的说:“其实,我和聂亦深的之间的关系都是误会,当初我弟弟急需钱做手术,刚好聂家需要一个p型血的人,我为了筹钱就去了,后来就……就和聂家这样扯上了关系。”
乔安的话,显然不能打消江意心中的疑虑,单单是这样的话,那每天想要往聂亦深身上贴的女人根本就数不过来,他怎么就对乔安这么上心?
他声音清扬的响起,仿佛还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仅仅是这样,聂亦深也不会这样抓着你不放吧?”
“他抓着我不放是因为…因为我是他孩子的妈妈。”
“什么?”
江意闻言,瞬间色变,显然十分的震惊。
怪不得他之前几次去聂家看奶奶的时候,发现聂家多了一个小孩,聂老夫人只说是聂亦深的孩子,没有道明母亲是谁。
他笃定母亲不会是秦若晴,可没想到,竟是乔安!
乔安眸前锋芒一闪,轻嘲一笑,“江老板,可能你也会觉得我很可笑吧,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人?”
“这倒不是,”江意失口否认,继而意味深长的开口,“你这不也是为了你弟弟吗,再说聂家的权势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抵挡的住?”
“其实让我更吃惊的是聂亦深,他可不是那种什么人都能看的上的人,竟然还能让你为他生下孩子,说明他还是不排斥你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江意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深意,看着乔安更是打量思忖着。
所有人都能察觉到聂亦深对乔安的不同,但乔安却从不觉得,她苦笑一声,“我不稀罕他这样,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倒是宁愿和他从来没有过交集。”
说完,乔安忽然间想到一件事,“江老板,为什么你这么了解聂亦深,你和聂家有什么关系吗?”
江意点燃了一根烟,“我和你一样,要是能够选择的话,宁愿和聂家没有交集。”
他说这样的话让乔安一时间有些听不懂,看见她似懂非懂的样子,江意站起身,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好了,乔小姐你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有什么事情打我的电话。”
乔安点点头,“好,多谢你了,江老板。”
江意点点头,将烟夹在自己的手指间,走出了这里。
回到自己住宅内的江意,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双手有些颤抖的打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喝起来,酒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前襟,打湿了一片衬衫。
他胡乱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有些颓废的坐在桌子前面,手中拿着酒瓶,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和乔安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又回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
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雨,他依稀记得那个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
那是他第一次来到聂家,在母亲的带领下,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所谓的“父亲”。
聂老夫人的手上拿着一份亲子鉴定,当看完之后,她再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变了,她命令管家将自己带走,从那天开始自己就再也没见过母亲。
在佣人的闲谈中,他听过关于自己母亲的只字片语,但大多数都是不好的,他们说自己母亲是卖身的人,只是那时候他还小,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还有人说那天是母亲赵聂家要大笔的补偿款,拿了钱之后就离开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说法,反正从那天开始他就成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小孩,而且还是聂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多么嘲讽,对外只是宣称他是聂亦深的弟弟。
这么多年江意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心中清楚的很,唯一的目的便是掠夺,将聂氏集团占为己有!
这么多年的隐忍,寻找着聂亦深的软肋与漏洞,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倏地,酒瓶被他甩了出去,砸到墙上,玻璃的碎片四处迸裂,黄褐色的液体流淌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