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狠狠的挥过去,桌上的放着的瓷碗等物被扫落在地。
新皇对太上皇的动怒无动于衷,心平气和对宫中的宫人吩咐道,“收拾一下,免得瓷器碎片伤到父皇。”
宫人讷讷不敢动,不知是该听还是装聋作哑,两位大佬,不管是皇上还是太上皇,都能要他的命。
“滚!”太上皇怒道。
虽然被吼,但能离开两大佬交锋的中心,宫人们很麻利。
“父皇何必动怒呢?朕不过是拿到了‘皇上’该有的东西罢了!”身为一国之君,若无该有的权柄,又如何将自己的政见推行至全国呢!
“好好好,是朕瞎了眼,误将豺狼当做家犬。”太上皇执掌权柄几十年,一时间难以接受成为“孤家寡人”。
将皇上比作豺狼,可见其心中愤怒。
皇上的表情很平静,这一场权谋中既是他赢了,让对方逞几句无用的口舌之利,他还不放在眼中。
“父皇传儿臣前来有何事吩咐?”皇上转而问道。
……吩咐?太上皇一滞,他想要废了皇上的皇位,想要让皇上交出从他这谋划去的东西,但是可能吗?
事到如今,才发现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当日对他言听计从的老六也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甄家……”
太上皇才起了个话头,便被皇上打断了。
“江南乃是富庶之地,国库中大半的税收都来自江南,朕又岂会容忍江南成为别人的钱袋子呢?”
“甄家虽然贪污了税银,但甄家贪污的税银去了那里,你又岂会不知?兢兢业业几代人,无功劳也有苦劳,你缘何不放他们一马?”当初将盐税之事交于甄家,不光是因为那是他的奶母家,更是因为他们几次恭迎圣驾,花光了甄家的财产也让当地的库银空了,所以,他给了他们便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揽钱。毕竟,那钱的大多数都花在了他这个皇帝身上。
就是当地的很多官员,也清楚这一点,给了甄家揽钱的方便。
所以说,以甄家贪污巨额盐税治甄家的罪,未免也太过于翻脸不认人了!
钱让他这个太上皇花了,罪名让甄家担了,也不知道知情的人要怎么议论他这个太上皇。
作为花掉钱的太上皇,若是保不住这甄家,那就是在向朝堂传递一个信号:太上皇不行了!
这才是让太上皇最在意的一点,他若是保不住甄家,他这一方的人心,就要散了!
“儿臣自然知道甄家贪污一事之实情。”皇上语速平缓的说道。
“可是,父皇,甄家从盐税中捞的钱早已经超过接驾所用银两的好几倍了。
甄家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富裕之户,放到整个江南来说,只能是小富,可自从父皇你给了他们便利以来,甄家不但专门建了自己的银库收藏银子,他们家的私库中各种金银财宝、名人字画、珍玩古董应有尽有,就是一个累积几世的王府,财富也不及甄家之一二,更别说甄家日常吃穿花用之奢靡,就是皇宫之中也不及。甄家的如此奢靡富贵,哪一点不是来自盐税?哪一点不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所以,父皇你也别觉得治甄家贪污一事是冤枉了他们。”
见太上皇目瞪口呆,皇上眼中闪过嘲讽,甄家如此行事,父皇就是有所耳闻也想不到如此严重吧?
“父皇可还记得老八他们犯事时,带累甄家,让他们元气大伤一事?”皇上又问。
太上皇眼中闪过疑惑,怎么扯到那里去了。
也不等太上皇想明白,皇上径直说道,“元气大伤,可不到一年的时间,甄家的元气就恢复了,这中间,该搜刮多少的银子?不到一年的时间。”
“咳咳咳……”太上皇剧烈的咳嗽,似乎是想要自欺欺人的阻止皇上说下去。
“不光如此,甄家倒下的如此之快,还一点就是他们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且将其付诸行动了。”谋逆?篡位?没有哪一位皇上能容得下臣子有此心的。
“你……”太上皇
“是啊,甄家合谋父皇你的甄太贵妃和老八,想要废掉朕这个皇帝,拥立老八为帝。”
“你……”太上皇大惊。
一片静默中,殿门被推开,有太监脚步慌乱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太上皇,太上皇,八皇子殁了!八皇子殁了!”
八皇子殁了?就在新皇说八皇子有谋逆之心的这个节骨眼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明两天要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