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走近,看到黄包车里藏了个瘦小的男人。
男人看到楚云瑶,眸底的慌乱一闪而过,故作镇定的问:“小姐,要坐车吗?想去哪儿?”
楚云瑶定定的睨他一眼,摇摇头,转身往云来阁的方向走去。
黄包人力车一般都是小门小户的子女和夫人出行用的,方便快捷,价格也不贵,要停也是停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或者兰桂坊和赌坊的门口,方便送夜归的人回家。
怎么可能停在这种僻静到连人影都难找到几个的位置?
宝儿警惕的盯了眼那个人,压低了声音:“小姐,这人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先进去吧,会有人过来收拾他的。”楚云瑶带着宝儿从后院进了云来阁。
推开南烟的卧房,发现温庭筠坐在轮椅上,正在床头给南烟念诗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正是她教南烟弹奏的曲子《长相思》。
......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低沉温润的嗓音带着磁性,悦耳极了。
南烟趴在枕头上,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对着温庭筠,双眸紧闭,躁动不安的神情在低低的朗诵声中逐渐安静下来,眉目舒缓。
见楚云瑶进来,温庭筠正要说话。
楚云瑶比了个不要停的手势,示意温庭筠继续念下去。
她坐在床沿边,掀开搭在南烟后背的薄被,查看她的伤势,温热的指腹从她被划破的美艳面孔上划过,指尖沾了祛疤膏涂抹在她受伤的脸颊上。
出了卧房,楚云瑶从书桌上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折叠好,交给章伯:“送去兰桂坊交给迟夜白,他收到这封信,就知道怎么做了。”
“是,路途遥远,小小姐一路当心点。”章伯将信收好,放在贴身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