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张大奎眼前一亮。
“现钱可能真没有,房子还在啊!那么大的四合院,值不少钱了吧!”
张大奎听了,两手一拍:“好主意!猴子,木头,走,回去从长计议。”
尖嘴猴腮的嘿嘿一笑,不屑地瞥一眼跟在旁边装门神的木头。只有他才是大哥的军师。木头,充其量就是个打手。
张大奎他们想着坏点子走了,季洛秀摸了摸被张大奎捏得淤青的下巴,拉着阳阳直接出了院门。到了大门口,又用力捏了捏淤青的下巴,痛得放声大哭起来。
阳阳懵懵懂懂,见姐姐哭,加上额头痛得厉害,忍不住也跟着嚎啕大哭。
季家的四合院是临街的,很快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隔壁王大娘做好了晚饭,提着两个大饭盒出来,准备给季家送饭。出了自家院门就听到季洛秀和阳阳在院门口哭得凄惨。
身边还围了不少人。
有的人在安慰,有的人纯粹看热闹。
“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秀秀怎么也哭鼻子了,难不成鬼子进村了?!”
王家和季家一直有来往,季奶奶腿脚不灵便,季平安总不在家,范丽芳学校好像挺忙的,经常不着家。两个孩子都还小,大多数时候都是请王大娘帮忙买菜、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季奶奶每个月也给些钱。
王大娘推拒不过,拿了几次。
所以,王大娘对秀秀是很熟的,知道她是一个倔姑娘,从没见她哭成这样。
季洛秀等得就是这句话。
当即停了哭,假装打了几个嗝,带着哭腔道:“张大奎带着两个人闯到我们家,里里外外翻箱倒柜地搜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搜到。就抓着我和阳阳威胁我奶奶,非说我家有钱。大娘,你是知道的,我们家盖的被子是破的,穿的衣服是补丁的。现在爸爸死了,妈妈跑了,奶奶又生病了,我跟弟弟都快饿死了。呜呜。”
把季奶奶交待的话说完,季洛秀又哇哇大哭起来。
这次还真不是装的,反而有点假戏真做的意味。好像到了这个身子里,年纪变小了,心智也跟着小了许多。
和上一世比起来,这一世的开局不利,相当惨呢。
“那些个丧良心的!”王大娘骂了一句,显然对张大奎也有些忌惮,没再说什么,只能安慰两个孩子,“别哭了。再有坏人来,你们就告诉大娘,大娘帮你们叫公安。”
过来围观的,大部分是附近的邻居。听了季洛秀的哭诉,都起了同情之心。季家的事,大家私下里也经常议论,以为过得多好,没想到这么惨。比他们都不如呢!
人就是这么奇怪,看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见别人不如自己,那优越感就出来了。
相信今天过后,不出三天,龙城西区这片关于季家怎么穷、怎么惨,肯定会传个遍。
你说季家有钱?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早就被季开源那家伙捐光了!
见自己目的达到,季洛秀收了哭声,领着王大娘进了院子。把那些八卦和窃窃私语挡在门外。
季家拐角处,一双眼睛盯着刚才的一幕,目光阴冷。等院门关上、围观的人散了,才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了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