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丛林里的猎豹一样,充满了神秘感,很多女人对此趋之若鹜。有时候夏鸿邪恶地想,若是吴思翰去当午夜牛郎,一定是头号红牌,当然也只限于心底里想想。
现在,夏鸿也渐渐学会了面无表情、不露声色地在公司里和公司外待人接物,夏鸿想,也许这标识着她真的迈上了成熟的阶梯。这是好事,向现实低头永远是明智之举,但她心里总有着烦躁与无可奈何。
丁玺的一个电话却打破了所有的迷钝与平静。
已经半夜了,夏鸿一个骨碌从床上坐起,“师兄?你找我?什么,你说伯父伯母来这里了?好,好的,我明天一定去!”放下电话,死气沉沉的夏鸿又活起来了,好像这么久的抑郁都是为了等待这个电话来驱散的。
大半夜她开始捣腾衣橱,杨如艺打着呵欠过来,说:“你吃错药啦?半夜吵得人睡不着。”
夏鸿兴奋地说:“丁玺师兄明天约我出去,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他的父母来这里看他,想让我也过去。哎,如艺,你说,我穿这套衣服怎么样?”
杨如艺瞥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夏鸿,给地泼冷水:“听老衲一句话,夏鸿同志,你和他都是有家室的人,悠着点哈,不要心潮澎湃,忘乎所以。”
夏鸿对着穿衣镜里照了照自己,半晌才说:“不是都还没定下来吗?不能盖棺定论。”
“闹半天,你对魏申濹心存二心,对吧?”杨如艺问着夏鸿,夏鸿沉默了一下,说:“只是去看看师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只是看看?”杨如艺盯着夏鸿问。
“不然还能怎样?”夏鸿把手上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然后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是啊,不然还能怎样?”心里一股钝钝的痛突然涌上心头,她眨眨眼,不想让自己羞恼而窘迫的样子给杨如艺看见。
杨如艺摇摇头,问夏鸿:“你什么时候去见丁玺?”
“明天下午。”夏鸿说。
“什么时候回来?”杨如艺迟疑了一下,又问道。
“估计要晚上了吧,我想请师兄和他的父母吃饭。”夏鸿想了想回答道。
“哦,对了,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杨如艺突然想到了,便提醒夏鸿。
“我明天请假,”夏鸿回答得很干脆,“我必须请假!”
第二天上午,夏鸿准备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去找吴思翰请假,准备吴思翰要是不让她请假她就豁出去了,哪怕不在公司实习了也要请假。谁知道吴思翰听地结结巴巴说完下午要请假的理由后,他头也不抬地就说:“可以。”
夏鸿准备好的一肚子措辞竟然毫无用武之地,她愣怔了一下,这才说了声谢谢。
“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谢谢。”吴思翰抬起头对夏鸿说道,他神色如常,但礼貌中却带着一种距离感,口气完全是上司对下属的腔调。
此刻的吴思翰,又回到了夏鸿初认识的那样,精明能干强势,还带着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犀利与世故。
夏鸿“嗯”了一声就退出了吴思翰的房间,顺手把门给他关上了。走出门来,却觉得有些难堪与失落。夏鸿真难以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你有病啊夏鸿,她暗自骂着自己,站在28楼走廊的窗户前,望着楼底下犹如蚂蚁的行人和车辆,又转头看看营销部里的满室精英人才,夏鸿觉得此刻的自己,也像一只蚂蚁一样,渺小得几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