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洋洋的春风,把人吹得昏昏欲睡。
吴思翰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她从一上车到现在,确切地说是从她从睡梦中醒来,穿上衣服,出了酒店,到坐上了他的车,都没要抬过头看过他,她的头几乎都要垂到她的胸口,一头黑亮的青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他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重新又睡着了,还是因为羞怯。
她身上穿着他给她新买的裙子,他的眼光一向不错,很合身,当然,里面她是穿着胸衣和内裤的,也是他买的,亲自丈量过真人的尺码也很合适,不过想起来在商场的胸衣专卖店买女人内衣时专柜售货员有些惊异的神情,他一向镇静自若的脸有些微红。
她的脚下还搁着个纸袋,里面装着她晒不干的衣服。想到把她湿透的裙子从她白皙光滑大腿上拉扯下来的那一幕,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又有些急促,**那好战的剑枪从好不容易才午休的状态中又开始苏醒过来,他连忙定定神,专心开车。
过了好一会儿,他偷眼瞄她,见她还是一副革命地下党被灌了辣椒水后的摸样,于是他一手控制好方向盘,一只手终于忍不住伸出去,拂开她的乌发,果真见她的耳垂到脖子都是红透的,心下顿时明白,她是在害羞的。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男性自得的微笑,他用手亲昵地轻抚她光滑的脸颊,感觉她的脸很烫,“现在回去拿东西吗?”他问她。
“嗯,”她还是低着头回答他,纤细的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不过手指好像有些微微颤抖了一下。
“害怕吗?”他问她。
她没有说话,但半响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把东西收拾出来,犯错的人不是你,知道了吗?”吴思翰对夏鸿说道。
“嗯,”夏鸿低着头点了点头,膝盖上的手指绞得更厉害了。
“抬起头看我,”吴思翰命令这支鸵鸟。鸵鸟不吭声,但把头埋得更低了。
吴思翰摇摇头,只能任这只鸵鸟自我反思和风中凌乱去了。
车子终于回到了夏鸿原先和杨如艺居住的小区,等车挺稳,夏鸿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就想下车,却被吴思翰叫住了,“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夏鸿迟疑了一下,她的脸还是通红的,她想了想,说:“不……不用了......”说着推开门迈出了脚,但是吴思翰还是跟着她下了车。他在她身后说:“我还是陪着你吧......”
夏鸿没有吭声,只是在前面走着,但对于吴思翰的体贴她还是感动的,其实她的心里忐忑凌乱得像有团草,她也不知道等会儿进到屋子里该怎么面对杨如艺,魏申濹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吴思翰陪着她,她才没有那么慌乱了。
进了居民楼,见走道里没有人,吴思翰走前两步,伸出胳膊用力拥抱住了夏鸿,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怕,有我呢......”夏鸿的脚步凝滞了下来。昏暗的走道里,她被吴思翰托起下巴,很快红润的唇上多了吴思翰印下的热吻。
夏鸿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但吴思翰还是感觉到了夏鸿的不安的颤抖,“我都在的,”吴思翰重申这一点,抱紧了夏鸿,想给她以力量。
夏鸿把头埋在吴思翰的怀抱中一会儿,然后轻轻推开他说:“我进去了,”便向自己的房门走去,吴思翰便在门外等着。
屋子里的门并没有锁,杨如艺在家。夏鸿推开门走了进去,客厅里已经被收拾齐当,很难得的,杨如艺竟然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与整齐,夏鸿有些愣怔地站在客厅内,厨房里有响动,杨如艺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看到夏鸿,她端着盘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人就那么呆呆地对视了一会儿。
然后杨如艺把菜端到沙发的茶几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回来啦?到点该吃饭了......”说着便要到厨房里再去端菜。夏鸿阻止了她:“不用了,我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杨如艺背对着夏鸿半天都没有动,半响,她才慢慢地说:“你要走了吗?不在这里住啦?”
夏鸿点点头,说:“嗯,”音调有些哽咽。她走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她的挎包搁在书桌上,那散落的红枣也被拣起并洗好装在一个盆子里,夏鸿看着那盘红枣,眼泪就下来了。
她在屋里哭,杨如艺也在屋外哭。
夏鸿哭了一会儿,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大件的行李还在学校,她和杨如艺搬出来没多久,东西并不算多,夏鸿拖出床底的大行李箱,把东西一件件都放进去。
杨如艺站在门口,只是哭,半天她沙哑着嗓子对夏鸿说:“不能不搬走吗?”
夏鸿背对着她摇摇头。“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杨如艺呜咽着对夏鸿说道。
夏鸿还是摇摇头,说:“不能原谅,抱歉。”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收拾好床上的被褥,然后又到书架上把一些有用的书拿下来。
“我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杨如艺满脸都是泪水,她站在门口,可怜地看着夏鸿:“我保证以后不会和魏申濹来往了,你还和他在一起,我真的不会再这样了......”她乞求着夏鸿的原谅,“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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