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的眼角也有泪花,她重新发动了车子,车子快速地隐没在雨雾中,奔着机场而去。
夜半时分,换了一身干燥衣服的夏鸿心情忐忑地坐在机舱里,等待飞机的起飞。因为暴雨,航班竟然延误了。夏鸿咬着唇,只希望自己此刻能插上翅膀,立刻赶到吴思翰的身边。
很奇怪的感觉,有时候等待一个人,可以好几个月,好几年都能耐心等待,但却会在某一时刻,竟然连一秒都无法等待。夏鸿便属于后者。
机场外,航线上的灯光明亮而柔和,湿柔地抚慰着对夜归的旅客口这个城市在此刻很安静,下过雨的夜晚有着清新的空气。虽说这个城市的景色并不会因她的心情而改变,但面对沉沉的夜,夏鸿第一次终于卸下所有的不安,静静地坐在机舱里,看窗外陌生的景色,等待着她感情的再次出发。她是那么期盼,那么雀跃,却又那么紧张。
一年不见了,吴思翰变成什么样了?他是胖了还是瘦了?还是老样子吗?或者如传说中的那般落魄?不是说他破相了吗?夏鸿心绪重重地想着,低头看着手指上的钻戒,这枚钻戒给了她信心。不管怎样,她首先要找到吴思翰,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她都要赖定他了,因为她已经无路可退,也不给自己有路可退。
“思翰,等着我,请等着我,哪怕会世界的人都抛弃你了,至少你还有我。”夏鸿喃喃低语。老天好像也开始怜悯她了,连倾盆大雨也变成了绵绵细雨,飞机如期起航,在黑丝绒一般的天幕中飞行,每向前飞行一点,夏鸿就感觉距离吴思翰近了一些。
她好想念他,夏鸿将头抵在飞机的航窗上,看着夜空,外面的天幕依旧很黑,但她的心却渐渐亮堂了起来……
夜半时分到达了机场,夏鸿领了行李,站在南方水乡的陌生机场,她发昏的心才微微有些清醒过来,她生平第一次这么疯狂地去寻找一个男人,这么不顾一切地。她对自己的大胆行为有些微词,但却发觉原来自己骨子里便喜欢了冒险。这点,好像又是受吴思翰的影响。
出了机场,夏鸿按照卡片上所说的具体地址寻找过去,她没有想到,原来吴思翰所在的地方那么偏远,那应该是个小型的农场,很多出租车司机甚至都没听说过那个地方。
但这些并不能阻止夏鸿寻找吴思翰的决心。她也学电影《人在囧途》中的傻根那样,在机场等到天亮,然后先是坐市区公交车,再倒长途客车,坐了摩托车,三轮车,甚至还坐了一段手扶拖拉机才找到了吴思翰信上所说的地方。
这个地方果然偏僻得可以,也简陋得可以。夏鸿跳下手扶拖拉机,拢拢了蓬乱的头发,然后站在飞尘飘扬的农场口,有些忐忑地到处张望。临近中午,太阳光线很是强烈,晒得夏鸿的鼻头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她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囊,犹豫了一会儿,她慢慢地走进了农场里。大中午里,这个小型农场里根本没有什么人,田边垄内栽种着很多新奇的植物。夏鸿看到在她前面不远处,有个穿着旧衣服旧裤子的男人在挥舞着锄头,不住在锄地松土。
从背影来看,那条影子异常消瘦单薄,而且腰背也是弯的,看上去佝偻不堪。
夏鸿的心猛地一颤,手里的行囊也掉落在了地上,她记得那身衣服就是吴思翰以前穿过的!难道那个人就是吴思翰?!
夏鸿看着吴思翰消瘦得几乎要被风吹走的模样,心痛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上前两步,颤声喊了一声:“思翰!”
那人被夏鸿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了一跳,停下动作,转过身来,夏鸿看到了那人戴着一顶蓑笠,蓑笠周围还围了一圈蓝布,夏鸿心里更加难受,原来吴思翰真的毁容成这样,连脸都要包住见不得人了。
长途跋涉没有休息的极度疲倦,加上慌乱心痛无措,夏鸿竟然都忘记了她所看到的吴思翰签订合约时的脸并没有严重毁到这种程度。
夏鸿心疼悔恨得眼泪不停往下流淌,她扑上前去,一把便抱住了吴思翰,哭着说:“思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成了这样,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她抱着吴思翰,眼泪尽情地奔涌,泪水将吴思翰衣服的前襟都打湿了。
但是那个吴思翰好像对夏鸿特别排斥,不住跳着脚想甩开夏鸿,嘴里只是发出“啊啊咿咿”的声音,夏鸿听了心里更是凉了半截,原来吴思翰连声带都毁了,她千里迢迢来寻他,结果他却成了这副模样。
内心的疼痛加上对吴思翰的怜惜,让夏鸿边哭边对吴思翰说道:“思翰,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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