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子截然不同的态度, 贺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五指逐渐收拢,目光光灼灼上前握住她双肩, 语气笃定,“你还小,不懂男女之情, 怎知什么是喜欢”
话落,他目光一冷,“这些不过是九皇弟诱哄你的而已, 在你心里,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你与他的短短几月”
这次秦芮并未回避他视线, 面前的人轮廓俊逸, 比平时少了分温和, 多了些阴沉,看她的眼神也带着隐忍, 似乎极其不喜欢她刚刚的话。
“那太子殿下呢”她眼眶一红, “你曾经难道就没有骗过我来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贺临五指有了些许松动。
“我曾经那么相信你, 可在你心里, 我与裴羽都只不过你拉拢助力的一个工具,你对我的好, 不过都是虚情假意。”
她挣开男子的手,目光疏远, “我喜欢衍哥哥, 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但我对太子殿下, 从来都只有兄妹之情, 你娶谁与否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绝情,只是心中全是愤懑,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这么多年的信任,她把对方当做值得信赖的人,可是现在所有一切都告诉她,这份信任不过是个笑话,别人从头至尾都只是在利用自己。
望着女子决绝的背影,贺临突然闭上眼,神情越发阴沉。
虽然是利用,可这些年他多少也用了几分真心,亦想过好好待她,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只因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半路撞见了长公主派来寻她的人,秦芮收拾好情绪去了明月阁,叙旧的话大同小异,对方询问了她这些年太后的情况,秦芮都一一作答。
她没有说这些年的事,秦芮也不好多问,或许对别人而言是一块不能触碰的伤疤。
等到天色暗下来时,长公主才派人送她离开。
走时忽然拉住她手,“这世间许多事都不能重头再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以后莫要与本宫一般,纠结在一处看不开,最终落得个遗憾终生的下场。”
秦芮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安慰了几句,才赶在宫门落钥前离开。
她觉得自己不会到那一步,因为目前为止她没有什么看不开的。
等回到将军府,她第一时间去了听荷院,看见她回来,秦夫人好一阵嘘寒问暖,又立马让人去叫大夫,看看她在宫里有没有乱吃什么东西。
最后大夫的结果是她虚火旺盛,平日不能再吃滋补之物。
“皇上与你说了什么”秦夫人紧张的握住她手。
后者抱住她胳膊整个人都靠了上去,“也没有什么,就是不让我出去,他还说要给我赐婚”
秦夫人脸色一变,“谁”
秦芮眼神闪烁的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她可不能说对方要给她和衍哥哥赐婚,不然娘亲肯定不高兴,而且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说出来肯定不好。
皇上的心思谁也不知道,秦夫人头疼欲裂的揉着额心,这几日担心女儿出事,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虽然老爷说没有事,但皇宫那种地方怎么是芮儿能待的。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桓兰已经下去传膳,见她娘并没有追问玉牌的事,秦芮也有些忐忑不安,按理说她娘应该发现了才对。
“娘,对不起,我不该偷偷拿走玉牌的,可那是衍哥哥送给我的,所以我一定要拿回来。”她决定坦白从宽。
闻言,秦夫人定定的望了她眼,“什么玉牌”
说完,面上露出一丝不悦,“我不是告诉过你,东西已经还回去了”
霎那间,秦芮浑身一震,见她娘面上全是不悦,显然并未说谎,那暗阁里的玉牌又是怎么回事
“夫人,可以用膳了。”桓兰突然从外面进来。
知道女儿还惦记着东西,秦夫人耐着性子说了她几句,还未出嫁不可私相授受,不管东西在哪都不能再想。
秦芮也未再多说什么,而是听话的跟去用膳,只是胃口并不怎么好。
等回到房间,沐浴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里有个念头,但她不敢深想,只能糊里糊涂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知道外面不安定,秦芮并未再出过府,只知道他爹日日早出晚归,倒是沈舞跟没事人一样常常来寻她。
直到一日外头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连国新帝死于动乱,由唯一的皇子继位新皇。
秦芮突然想到了那个钟全,好像对方女儿就是宫中贵妃,还生下了唯一的子嗣,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来了那天衍哥哥与对方的谈话。
“郡主不好了”
雨梅突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面带急色,“老爷被人诬陷与齐王有染,皇上龙颜大怒,立即削去了老爷的兵权,则令老爷在府中等候大理寺审查”
正在描画的秦芮突然手一抖,一滴墨水顿时晕染开来。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
雨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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