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你留下,但你却用了手段,你哄了明惜带你去了祖母那,是想拿祖母压我?”
“..............”
“你自小聪明,我话里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在这个家里,我不希望看到算计。”
裴晏如说着,看着小家伙不哭了,心知他能听进去,站起身来,“好了,去洗把脸。“
“好。”阿司应了声,慢吞吞往外走,他方走出一段距离,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话,心头一颤。
“师父让你这身打扮,但并不是让你真的同个小姑娘一般学了哭哭啼啼耍弄心机,男儿自当顶天立地,身处乱世则金戈铁马,保家卫国,若逢盛世,则考取功名,报效祖国,但我只愿,你能够择一件你心中所往之事,为其倾尽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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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堂七尺男儿,别死啊!”
裴锦月跪在一边,身子微微前倾,抬手轻拍了拍昏迷的人,目光瞥过一侧他卡在石缝中鲜血淋漓的腿,美眸里浮现担忧。
夜幕笼罩下来,荒草堆里,虫鸣不断。
她醒来时便看到自己压在他身上,索性今夜的月色格外的亮,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落下点点月辉,勉强看得清。
就在一刻钟前,他们被逼至山坡,她一个没踩稳拽着他就滚下来了。
但那一瞬间,他.....抱住了她,用身躯替她挡住了很多石头枝桠。
裴锦月抿着唇,低垂着眉眼看他,原来因喝酒使得脸颊通红的人现在闭着眼,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他露出来的手背上有几条血迹挂出来,素色衣衫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不少地方都被尖锐的树枝刮破了,遍体鳞伤。
四周的树长得极为茂密,自上面看,阴森森的一片,全然不知多深。
听见声音,云九鹤微微撑开眼皮,对上那双溢满担忧的眸,唇角扬了下,“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他微一动,自腿部传来剧痛,云九鹤脸色又白了一分,额上冒出汗来。
他的腿......
“我没事,你的腿需要马上看大夫,我把石头搬开,你忍着点疼啊。”
她看着有些血迹粘在裤脚上凝固了,她搬动石头必然会带动裤摆,拉扯了伤口定然极疼。
“好,我不怕疼的。”
云九鹤勉强带出一抹笑来,指尖暗暗扣紧了地面。
裴锦月双拳攥紧了,看着那孩童般大小的石头,心底的小人在呐喊,她伸手扒住石头两角,猛地一个用力!
“好.......好重!”
裴锦月咬紧牙关,身子往后仰,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外使劲!
大力出奇迹!
云九鹤看着,忽地“嘭”的一声,裴锦月手一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满身泥泞。
“锦月姑娘!”云九鹤倏地撑起身子,手掌按在地上,连有石子压进伤口也浑然不觉。
那一摔,定然很疼吧?
“啧,本姑娘真是笨死了,等着。”裴锦月摔在地上,一眼看到不远处的长树枝,眸中闪过懊恼之色,拍了拍裙摆起身,走过去捡起来,放在手中轻掰了下。
嗯,硬的很。
云九鹤:“?”
他都这样了,她总不能趁他病要他命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