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万万年!拼他娘的!”
“...................”
秦牧那一百手下跟着吼了起来,声浪直拍贡江水面,那两百官军受了感染,纷纷跪地表示愿意听从秦牧号令,
整个场面中,大概只有蒙轲一人保持着平静,他就象一头林间的老虎,无声地看着秦牧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
秦牧迅速作出调整,让崔锋和凌战接任百户之职,管辖两百官军,袁业被降为总旗(明军编制:十人为小旗,五十人为总旗。),戴罪立功。有苏大忠人头在,谁也不敢有异议。
火把很快又息去,三百多人重新踏上了征程,这回行军速度快了至少三倍,在夜雨中无声地跋涉着,再没有一个人敢叫苦;
秦牧已经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什么叫杀伐果断;
同时在他们前方描绘了一幅财宝堆积如山的诱人画面。
更重要的是秦牧说有内应,谁都知道,再坚固的堡垒也经不住从内部破坏,有内应就代表着成功率会成倍增加,危险系数会大大降低。
不错,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知县大人都舍得去拼命,咱们一条贱命,怕个鸟!
这会儿秦牧可没力气喊口号了,这副身体虽然苦苦打练了两个多月,比以前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但和蒙轲这些猛人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夜sè茫茫,雨下不停,道路一片泥泞,一脚下去泥浆就漫过脚背,抽起来特别吃力,走了两个小时这样,秦牧已经累得两脚灌铅似的。
但他除了咬牙强撑着,别无它法,这样的雨夜,路面泥泞湿滑,在不打火把的情况下骑马非常危险,就连蒙轲等人都得牵马而行,他就更别提了。
可以说,此刻的他全靠一股毅力在支撑着,蒙轲一直走在他身边,每次秦牧摔倒,赶上来扶起秦牧的总是他。这丫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沉默绝对不代表他是羔羊。
天蒙蒙亮时,累得半死的三百多人马在阳埠镇南面的一片茂林内休息,秦牧有些怀念巧儿那双小手了,小丫头按摩起来那叫一个舒泰,以至于秦牧从来没有役使童工的愧疚。
这丫头如今寄住在赣州府衙里,大概正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往身上藏煎饼吧,现在不担心饿肚子了,但小丫头还是习惯随时往身上藏吃的,想起她这个习惯秦牧不禁莞尔。
前往信丰打探情报的霍胜竟能准备地找到众人藏身的树林,秦牧敢肯定他一定是属狗的,甚至忍不住往他屁股上扫了一眼,看看没有没有尾巴露出来。
“大人,信丰县被叛军攻破了!”霍胜从凌战手上抢过一个煎饼,一边咬一边说道。
“就这些?”秦牧用手扳着自己的麻木的脚趾头,嗒嗒地响着。
“烧杀抢掠这些没什么好说的,顾宪成也就这点出息了。”霍胜一脸不屑。
“别忘了,你也抢过本官。”
“噗!”旁边的蒙轲正在喝水,全喷了出来。
霍胜一脸肝红,一口煎饼卡在喉咙,咽不下,吐不出,蒙轲一掌拍他背上,终于把他那口煎饼给拍了出来。
“大人...........您不是官嘛,咱们抢当官的还说得过去,顾宪成他...........别提了,信丰城里那叫一个惨,我当时差点忍不住提刀冲进去砍一通。”
“少废话,说正事。”
“顾宪成似乎不想在信丰多留,昨天抢掳大半天后,已经着人准备开仓放粮,招纳难民,今天中午很可能就会开拔北来,我猜他一定是想乘胜直扑赣州。原来他手下就有一万多人,攻下信丰后,人马必定大增,极有可能增加到三万以上,大人要有心里准备。”
“附近的地形探清楚了吗?如果顾宪成北上,会走哪条路,哪里最适合伏击?”秦牧直接了当地问道。
“大人,无须这么麻烦,顾宪成学人家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他正在大肆招纳难民,咱们何不做回难民呢。”
秦牧眉头一挑,嘿嘿地笑道:“本官正有此意!事不宜迟,你就带你原来那几十人去吧!”
几人三言两语就商定了破贼的方案,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又接着讨论一些细节问题后,霍胜便带人投奔顾宪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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