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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放在他的手旁边,看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指环,微笑着说:“我也是。”
第二天,吉泰来了信,说不日便到京了。我看着信笑出声来,忙拿了信去找悦宁。她比我还激动,乐个没完。
十二月十五,吉泰回来了。一见了我就叫道:“啊,松萝,你又长高好多了!”
我笑着望着他说:“哥,你黑了好多!”
悦宁红着脸看着他,他见了礼,礼貌的笑笑。悦宁的眼神黯淡了一些。
我在心里暗暗着急,我老哥也太迟钝了吧。
康熙加封我哥为禁卫军之一的扩军营统领,还给我哥在城北赏了一处大宅院。我哥快二十了也是该成家立业了。
悦宁却因此皱了眉,我知道她心里着急,真想帮他们一下,可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我怕自己属于关心则乱,再说他们也都是极有主见的人。
可是当我刚迈进悦宁的屋里,看见她气呼呼的把一个香囊扔到炕上的时候,我本能的感觉到事情有点麻烦,那个香囊上绣着盛开的梅花。
“怎么了?”悦宁的大丫头紫云在一旁朝我使了个眼色,又朝香囊努努嘴。我心里明白了,笑着道:“谁惹我们悦宁公主生气了?说给姐姐我听听,我找他去!”走过去把香囊拿起来道:“好精巧的东西,干嘛要扔了。”
她一把夺过来,神色缓和一些,看了香囊一眼又蹙起了眉,气道:“什么劳什子,再好有的人也不稀罕,留着只能白让人生气罢了!”说着竟从抽屉里拿出剪子来。
我吓得忙夺过,道:“你这是何苦,到底谁惹你了。”
她伏在桌上闷闷的说:“没事。”
紫云就道:“是格格的大哥惹得公主生气的。”
悦宁一听这话,拍了桌子:“多嘴!出去!”紫云低着头出去了。
我心下了然。坐到她旁边问:“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我找他评理去!”
悦宁倒不好意思了,红了脸,支吾了半天才说出来。
原来悦宁本高高兴兴的悄悄去找吉泰,把香囊送给他,结果他非但不接受到最后推辞不过沉了脸,还说了悦宁两句转头走了。
难怪了,别说是从未受过气的悦宁,就是搁我这么厚脸皮的家伙身上估计也会心里不爽吧,嘿,这小子这么久不见脾气见长啊!
“他凭什么说我随便就送人东西,”悦宁已经委屈的滴下泪,红了眼圈,估计越想越气,哽咽道:“还说女孩子要稳重。他、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我做错了吗?”
我忙拿出丝帕帮她擦眼泪道:“他呀,肯定是在哪儿遇到烦心事了,说话不经过脑子,快别往心里去,我一会儿就教训他去,哪能这么说女孩子,是无意说的也不行,一定把他绑了来再背着荆条给你赔罪!”
她“嗤”的笑出来,又立马正了脸色瞪着我道:“就知道你要帮他说话。”
我忙陪笑:“公主可别冤枉我,我可是说真的,到时候你要打要骂随便,我一定不管!”
说的她也笑了。我忙出去让紫云端了盆清水进来,紫云感激地望了我一眼,服侍着她主子洗了脸,又端了水出去。
我帮悦宁梳理头发。
她看着镜子中的我说:“你别去找他,我知道怎么做。他心里没有人正好,他要是已经看中了哪个姑娘,我也决不会举白旗。哪怕是为他受气,也是我心甘情愿自找的。”
我的手顿了一下,这样的话,也只有从悦宁嘴里说出来吧,真是个不得不招人爱的姑娘,可是这样的性子,也会受很多伤吧。
我望着镜中她漂亮年轻的脸,笑着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