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认真地说道:“据我所知道,道光年间的金财喜瓶的收藏前景十分广阔,可以说是一年一个价位,今年是一百五十万,明年就有可能是两百万, 你的这位朋友那这样贵重的古董花瓶来作为我的寿礼,想法必定不简单,你还是将它送还你的朋友。”
林则风有点激动地说道:“爷爷,你老人家可不要多想了,这可是我朋友的一点心意,完全是处于对你的礼敬,决不可能是有别的心思,而且你也从重要的官位上退下来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求到你什么事。”
林雷笑道:“孙子,我从重要的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多年是不错,但是你这位朋友一出手就给我送来一个清道光年间的额金彩喜瓶,他可有想要委托我或者是你父亲的人际关系,而去办事。”
林则风说道:“爷爷这个你又多虑了,不可能。”
“那好吧,我不能驳了你这个朋友的心思。”林雷将盒子捧起来放在了花坛的草地上,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可以,之前你将你的朋友说得神乎其技,小小年纪却在古董业界取得那么大的成就,我却不相信 ,你去叫他过来吧。”
“爷爷,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朋友张小凡。”林则风带着张小凡走到了树荫下,面对着林雷。
林雷看着张小凡的相貌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他眼睛如风凌秋霜,极富有神采,身材挺拔如人鱼般灵动,天然男生女相,却透露出一种极为罕见的精气神和巍峨气象,那态度平和,举动得体,卓然高标。
林雷也是修养极为高深之人,看到张小凡颇有年轻人的风骨却毅然高超过自己,不禁内心很是欢喜,说道:“则风,我请你的朋友一起坐下来,说说话,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葡萄棚下,张小凡朝着林雷微微鞠了一个躬,说道:“首长好。”已示礼貌。
林雷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小伙子请坐。”
张小凡从容地坐在了花坛上,林雷身边的仆人马上去准备了烹茶的工具,摆放在葡萄棚下,一缕缕清香的热气袅袅上升,张小凡捧上一杯香茶,只说了一声,“首长喝茶。”
林雷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问张小凡什么,过了大半个小时后,那茶水也凉了。
张小凡并不在意坐在自己身边的林雷身份地位有多么高,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将林雷看成是长辈而已,长辈不说话,张小凡也没有开口。
这在老道的交际圈中,实际上这也是一种为人处事的规则,有道是逢人开口先说话,腹中底气说三分,所谓真人不露,一个不分场合,随便便开口滔滔不绝的人,在旁人看来除了心智的不成熟还是修为的不够。
林老看着张小凡那气势轩昂的面相还有沉着端庄的神态,微微点了点头,拿起了一杯热情腾腾的茶水端到张小凡的
面前,说道:“来小伙子,请喝杯茶。”
张小凡端茶略尽,说道:“谢谢。”
林老说道:“还不知道你这个年轻小伙子叫什么。”
“我就张小凡。”
“年轻人看你年纪轻轻,不知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张小凡敞开了说道:“我之前是一名高中生,但因家庭经济困难,没有继续读书,中途辍学,在社会上一些公司做基层员工,大概是干一些打杂的活。”
林老对张小凡的话感到很满意,微微点了点头,要是到一个人在身份今非昔比之后,是很忌讳谈以前落魄的人生经历的,但是现在张小凡却敢于直面人生,丝毫不避讳以前的遭遇,这就说明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智的成熟,内心的足够伟大。
更让林老感到惊喜的时,一般上身为社会上的底层人员,在努力奋斗换得境遇的改变,人生地位的升迁,都会被自己曾经的底层身份所束缚到,有着哪个阶层固有的性格特征比如说惜钱如命,吝啬孤寒,但张小凡却能做到从容镇定,慷慨大方,而且今日来赴宴,竟然一出手就拿出一件价值万金的清道光金彩喜瓶来作为自己的生日贺礼,这种大手笔,只有是能干事,干大事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林老心有感概地说道:“我从退休之后,就喜欢古董珍玩,到此时也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但我却极少见识过像你一样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从事这样的行业,之前我也有所耳闻,说京杭古董业界除了一位年轻人年纪不大,却在业界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影响力,在古董业界的一些领域中拥有行家所公认的话语权,而且听我孙子则风说道,这个年轻人拥有卓越的天赋,绝顶聪明,能任所不能,这个人就是你,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我方才知道名副其实,年轻人你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倒真是难得。”
张小凡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像别人所传闻的那么出色,老首长的话是过奖了。”
林雷看到张小凡面对夸奖不骄不躁,淡然一笑,更是对他过目相看,说道:“年轻人你在京杭古董业界拥有不俗的话语权,手头上必有不同小视的古董珍玩,你我若是以老少朋友相对,可否告诉我你手头上都有什么藏品。”
张小凡还倒是没有想到官位显赫,曾经位高权重的林雷能够对他这么友善,以老少朋友相称,心中颇为触动,丝毫不隐瞒地说道:“我手头上倒是有几件称得上是不俗的藏品,有天山冰玉,明代宣德年间的万宝石花瓶,而且还有北宋范宽的名作江山寒林图,唐朝药圣孙思邈的铜像,清宫藏的珠玉盆景。”
张小凡的话让林雷感到惊讶不已,深知正如张小凡所言,那么他所说的这一些藏品件件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要是一个藏家竭其一生,能够拥有其中这一件藏品,那么就可以说不枉人世间走一遭,一个平生人拥有一件,可以确保一声无忧,但是这么多宝贝却让一个年级二十几岁的青年小伙子拥有,林雷知道张小凡卓越不凡,不可以以一般人等闲视之,他半信半疑。
“小伙子,你说你手头上有北宋范宽的江山寒林图,我却不相信, 你从事古董业界应该知道,在业界中分门别类的这么多领域中,字画收藏的鉴定难度是最大的,而且古往今来,在古代字画没有得到科学的保管和细心保护的情况下,字画流传只限制在一千几百年这个时间幅度中,最远的字画可以追朔到东晋时期陆机的平复帖,那也只不过是一千六百年的历史,而后像这么久远朝代的自画作品多为后人所临摹,而从元代以前流传下来的字画作品,如能流传下来,件件几乎是孤品,件件价值连城,想你所说你手头上有北宋大画家范宽的江山寒林图有诸多难点,你能拥有,让人怀疑。”
张小凡听到林雷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自己刚才不如不说,是自己考虑不够周到,现在说起来,若是不能得到证实,却让林雷这位显赫的人物觉得自己有不切实际的地方,难免有喜欢说大话,浮夸的作风,对自己的形象不利。
张小凡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说道:“老首长你这么说我能理解,要是我到了偌大的年级,有一个年轻人跟我说起自己拥有北宋范宽的江山寒林图画,我也不相信,但是此事因人而别,说实在的,我的江山寒林图画还不是我最得意的藏品,我有一物,能够和这一幅作品相媲美,无论是从传世量还是从文物价值上来考虑,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雷听到张小凡这么自信的话,不禁脸色悄悄变了,觉得这年轻小伙子虽然气宇轩昂,沉着冷静,却不免得言过其实,略微有些浮夸,按照他这么说,江山寒林图画足已成为国内省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而张小凡却说还有比这个更为珍贵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林雷想不懂,这不是年轻人夸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