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的血腥程度与凶残程度远超之前那一波人。
之前那一波至少死的痛快,而这一波,除了自尽的,其他人都已面目全非。
带着一身的血腥味上了火车,无人敢靠近,她的白色披肩也早已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倒是挺衬她的这身红色旗袍的。
火车行驶到一半,包厢门被敲响,是张启山和齐八爷。
他们一进门就发现了张落虞身上披肩的颜色有所不同。
“那几个人呢?死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吗,他们不过就是丢了点东西罢了~”
的确是丢了点东西,不过这东西究竟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张启山真不愧是个高官,一进来就以上位者的口吻跟她说话,她可不喜欢。
“张启山你不陪着你那位新得的美娇妻,跑来找我,就不怕那位美娇妻吃醋~”
给人添堵她绝对是第一名,张启山和尹新月只见了几面,不可能就这么选择娶她为妻的。
“等到了长沙我便让人将尹小姐送回北平。”
“天灯都点了,你不娶那位尹小姐怕是说不过去吧,莫不是,你~想~赖~账~”
这愉快的波浪线,足以看出张落虞的心情现在非常好。
有八卦不听,有好戏不看,那是傻,现在好戏都送到她面前来了,她哪有不掺一脚的道理。
“这件事我会向新月饭店解释清楚,就不用你操这个心。”
“既不用我操心,那何必来寻我,那些人死了,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好,我这包厢地方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不送!”
你以为只有你有脾气,她的脾气可大着呢,不让人听八卦,那就别来,来了就得有八卦。
大门敞开,张启山和齐八爷一前一后准备离开,张落虞突然叫住了齐八爷。
“齐八哥不留下来和我聊聊天?”
她这可是为了齐八哥好,也不想想那个包厢有哪些人。
“不了,你这儿血腥味太重了,走出去都能熏死个人。”
虽然血腥味是挺重的,但也不至于会熏死人,不过齐八爷还真不喜欢这股血腥味。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他们包厢五个人,二月红和丫头是一对,尹新月不断向张启山示好,敢情就他一个孤家寡人啊,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火车开了一夜,他们终于返回了长沙。
陈府,陈皮坐在院子里,在烛光下擦拭着手中的九爪钩。
突然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朝他靠近,下意识的就甩出了九爪钩,当他看清了来人是张落虞时,慌忙想要收回九爪钩,却已是来不及了。
好在张落虞的反应力不差,向后撤离,才没有被陈皮直接打回原型,但陈皮的速度太快,纵使张落虞的速度也不慢,可张落虞的肩膀还是被抓穿了。
“橘子皮,你谋杀啊,好痛的。”
你能不能不要一边扯下抓穿肩膀的九爪钩,一边说好痛啊,脸上还没有痛苦的表情,很假。
“你疯了!!!”
陈皮明显的慌神了,就连张落虞不是人的事都给忘了。
“我没事啦,你看,连滴血都没有呢。”
说着,还特意向陈皮展示了一下那个被抓伤的肩膀,果然连道疤都没有,更不要说是血了。
“差点忘了,你和我们不一样。”
陈皮有些懊恼,这种事他明明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吗,没想到竟然会忘。
虽然没有伤痕残留,但在受伤的过程中所产生的痛苦应该不至于一点都感觉不到吧。
“那你感觉的到痛吗?”
“能啊,不过要看伤我的是什么了。”
真正能让她感受到明显的疼痛的并不多,像那种普通的武器对她影响不大,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当然,那也是因为她的承受能力比较强。
“那刚刚……”
“骗你的啦,橘子皮,你也太好骗了。”
怎么办,橘子皮太好骗了,要是被人骗走了可咋办呢?
“你这家伙,别给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怎么办,这个女人有点欠揍,他能动手打她吗?
“阿拉阿拉,谁让橘子皮太可爱了。”
可爱?这怕是第一个敢用‘可爱’来形容他的人吧,出去随便问一个人,谁不说他心狠手辣。
“疯女人,把你身上的血腥味冲一冲吧。”
本来还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来也不需要问了,她高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