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事没办法的时,你看那郭裕飞不过二十岁出头,能有多少寻路算计?”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我这榆木脑袋,可想不到了,还请夫人明示。”
“你都看出来姓齐的一死,对麻武丘有利,那你就没看出这事从头到尾都是由麻武丘所操纵的吗?”
“这……这不大可能吧?”
赵夫人得意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那个若莺跟咱们宝贝儿子的事,本都要被城里百姓遗忘了,怎么忽然传了起来,且传的这样离谱?”
“哼!还不是那个逆子发了失心疯,在茶楼酒肆里大说昏话,才酿成这一场大祸。幸赖咱们跟湖州宗未有交恶,如若不然这逆子便是我华仙门的大罪人!”
“啊呀,相公你发什么怒?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几日前已经问过儿子,你知道他为何这样说?”赵夫人说着望向丈夫,当然是想让他问一句“为什么?”
可赵宗主气恼儿子所作所为,只是板着脸哼了一声,并不发言。
赵夫人只得自问自答:“因为是有人教唆他这么说的,那人保证只要咱们儿子这样说了,就能置姓齐的于死地!”
“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那教唆的人在何处?可有拿住了?”
赵夫人摇头:“没有,这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但咱们儿子回忆说那人好似便是姓齐的身边仆从。”
“这……这是为何?”
“姓齐的早已入彀中,但却沉迷女色昏浑然而不知,他本是五旬老者,却施法法术维持容貌,享乐十几日,以至于精力匮乏,灵气枯竭。
如若不然他一个紫金三阶的大高手,怎么会如此轻易便被杀了?到底谁能设下这样庞大的圈套?谁又愿设?必然是麻武丘。那日姓齐的将死,我向他道喜,你还记得吗?”
“唔……记得,当然记得。我当然还奇怪你为何会有这样一句话呢。”
赵夫人说:“我说这句话,便是看他反应,他微微一笑,便是认了,只是嘴上不能说而已。且,你看看他那日的表现,猛一看是竭力在维护姓齐的,可实际上却是逼着咱们发怒,把话说绝说死。他一面逼咱们,一面逼郭宗主。两家两头一凑,姓齐的死路一条。”
赵宗主禁不住打个寒噤:“这个麻武丘好生了得,幸好咱们没跟他结怨。”
赵夫人说:“唉……相公。你真是太谨小慎微了,结怨又如何?咱们华仙门还怕了他湖州宗不成?”
赵宗主正色说:“岳父大人就是看我稳健,才将宗主之位传给了我。再说了,‘谨小慎微’有什么不好?我喜欢这四个字。小心驶得万年船,祖宗基业我可得小心护住,缺少一点,那我可就无脸了。”
忽而转向赵夫人:“而且,若不是我‘谨小慎微’哪又能娶到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子了?”
赵夫人已近四十岁,但容姿仍在,风韵不减。也就仍保持着少女般的心性与娇羞。听了这话脸上还是猛地泛起红晕来,止不住笑意,悄声说:“不正经,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