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郭裕飞禁不住好奇,随手捉了个岚风门弟子便问:“诸葛宗主为什么要来咱们岚风门啊?”
那弟子满脸自豪地说:“自然是咱们岚风门名头太响,那苍绫宗料定咱们宗派以后必大有作为,所以赶快前来结交。”
燕若绢听了这话微微摇头。
她知道岚风门虽然近些日子风头正盛,但跟苍绫宗相比,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苍绫宗是东界宗派之首,门下弟子两千余人,每年向朝廷缴纳供银有一百多万两。而岚风门就算加上金佛寺,弟子还不足五百人,缴纳供银共计三万六千两。
诸葛宗主飞仙境,虎开山紫金境二阶。由于达飞仙境修士古往今来少之又少,所以飞仙境内无准确的阶层划分,但就算诸葛宗主是飞仙境一阶,那跟虎开山相差的可不是像白虹二阶与绿芒一阶那般。
白虹至绿芒或许只是一二年修炼差距。但从紫金到飞仙,那差的就是一辈子的事了。紫金境后,每破一阶,如破一境,何其困难,绝大多数天赋秉异的修士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达飞仙境。
所以,无论是苍绫、岚风两宗之间差距,还是诸葛风云虎开山两人之间的差距都还很大,诸葛风云绝不是因为岚风门日益势大才来拜会的。
但是,话说回来,诸葛风云这次来到底为何燕若绢可猜不到了。
郭裕飞谢过那弟子,随燕若绢继续前行,边走边问:“你刚刚摇头,是不信那弟子所说?”
“当然不信,咱们宗派就算再大十倍,也比不过苍绫宗。”
“说不定诸葛宗主就喜欢串门子,经常出访,咱们最近名头响了些,传到了他耳朵里,所以就来了呗。”
燕若绢还是摇头:“诸葛宗主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他在苍菱山巅深居简出,研创法术,极少下山,就算是去苍绫宗的客人他也较少接见。此番居然能下山来见拜会虎宗主,可真是奇了。”
两人便说便走,脚步很慢,正说着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燕姐姐!”
两人扭头见来到竟是虎展旗,燕若绢惊奇地说:“你不是在大竹屋里吗?咱们出来了。”
虎展旗飞步跑上来,不悦地说:“哎呦,那帮道士闷死了,我就跑出来啦。不过,嘿嘿,你注意没有?里头有个青年道士长得很俊啊!”
“你都嫁人了,想什么呢?”燕若绢吃惊地说。
“啊呦,嫁人了,还不能看其他男人了?”
“我可没说这话,”燕若绢话锋一转,“对了,诸葛宗主为啥要来咱们这里?”
虎展旗说:“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前两日才递过来拜帖,说要来拜会我爹爹。我爹爹听闻消息,我不夸张,足足乐了一个时辰,啧啧啧。”
燕若绢笑着说:“诸葛宗主是当今武林第一人,能来主动拜会师父,师父自然高兴。”
“嗯,是高兴着呢,高兴地忘乎所以了。刚刚诸葛老爷爷说他最近在研究风属法术,但遇到许多问题,难以攻克,知道我爹爹是风属大家,特来请教。
我爹爹笑得啊,那个殷勤,当场说:‘请教二字,虎某可不敢当。但虎某对风属法术确实略知一二,若诸葛宗主在研思时遇到了什么困惑,举出来,咱们一同讨论讨论便是。虎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虎展旗转述虎开山之言时,捏粗了嗓子学着虎开山强调说出来,引着郭燕二人不禁发笑。
燕若绢心里说:“世人都知苍绫法术以阳属为主,雷火风三属为辅。三辅之中,雷属运用最多,火属次之,风属更次之。
那诸葛宗主为何对风属法术如何上心?难不成想要另辟蹊径,想创制一招以风属的绝妙法术?”
郭裕飞说:“看来咱师父名头确实不小,连天下第一的诸葛宗主都来找他讨教。”
虎展旗说:“别别别,你可别当他面这么说,如若不然,他可能又要大笑一个时辰了。”
大竹屋内,虎开山与诸葛宗主、胡阁主相谈甚欢。诸葛宗主已说了要请了风属法术上的问题,所以三人聊的就是风属法术相关种种。
不过多是些奇谈趣事,或者前瞻论述,并无什么关键技法。说了一阵,胡阁主忽然说:“虎宗主,我这是第二次来到贵宗宝地,这岚竹山景色当真秀美,上一次不及观赏,不知能否趁着这次机会游览一番?”
虎开山捋须一笑:“胡阁主既然有此雅兴,那虎某自当效劳。要不就由虎某做个导游,带着诸葛宗主跟胡阁主在山上四处瞧一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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