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只是自身的利益!”
郭夫人这番话说的疾言厉色,双目瞪视郭裕飞,显得极为不满。
“是是是……母亲说的是,是儿子糊涂了……”
“唉……飞儿。你是不是转换身体,脑子糊涂了?半年内怎么做下了这么多糊涂事?”说到这里,忽然咳嗽起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郭夫人长叹一声:“我在西界除妖,受了重伤,已难治愈了……”
“什……什么?”郭裕飞惊得站了起来。
“坐下,飞儿,你听我说。如今宗内局面是暗流涌动,黄齐二人有少年友谊,齐死了,黄长老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她留在这里便是要伺机杀了麻武丘。
而麻武丘也不会不知,暗中肯定有所应对。而你要做的就是从中制衡,如今麻势大,你便要帮扶黄,但也不能让黄真得了手。
如若她真杀了麻长老,她又一家独大,你位子便又坐不牢靠了。”
“是,儿子记下了。”郭裕飞瞧见郭夫人越来越虚弱,而说的全是为自己着想的话,难免感动,便又说,“母亲,您先歇着。反正您回来了,咱们明日再说。”
郭夫人摇头:“我哪有这么多时间?我明日便要走了。”
郭裕飞惊奇:“您身上有伤,为何要走?留着好生调养才是啊!”
“你怎么回事?我不说了吗?我伤势太重,已经好不了了。我若留在这里,天天衰朽下去,必然让宗内其他人察觉。就算不被发现,我也活不过一年了。我死之后,姓麻的恐怕要打起逼你退位的主意了。
所以,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得离开。我隐而不露,便能震慑众人,对你是最好的保护。”
顿了顿,又说,“飞儿,明日一别……咱们母子或许再无相见之日了。”说到这里郭夫人双目莹莹含泪。
郭裕飞虽然跟郭夫人相处还不到一日,但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就连死后也要庇护自己,感动不已。
他哽咽着说:“母亲,麻长老几月前以以防万一为由,已让齐黄二人默写出各自所掌握的咱们华梦引魂术典,术点上他未防着我,咱们现在拥有全典,可以施法,为您换体。”
“麻长老果然是个精明人物,不过……咱们没有肉桃木,这术是发动不了了。”
“咱们去求苍绫宗,让他们再给一些肉桃木。您在西界除妖有功,想必他们会答应的。”
郭夫人一脸惊诧地望着郭裕飞,慢慢的,脸上的惊诧转为愤怒,忽然猛一抬手,掴了郭裕飞一个耳光。
怒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脑子真坏掉了?求苍绫宗?肉桃木是能求得来的吗?没有等价的利益交换,这种至宝他们决计是不会给的!
我是除妖有功,但已换了肉桃木给你,哪有换两次的道理?”
“可是苍绫宗行事一向仁义,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仁义?是,苍绫宗是很仁义。但无论有多仁义,却也有见死不救的时候!你去苍绫宗山门前看看,每天有多少人在那儿央求救命的,他救得过来吗?救不过!他必须有所取,有所舍!”
长叹一声:“飞儿,你如此糊里糊涂,可让我怎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