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说不出话来。
黄长老喉咙处的“石头”其实也是一只蛊虫,名为“覆灭蛊虫”,与爆炸蛊一般,腹部藏有丰富油脂可以爆炸,但威力要强出千倍不止。
不过覆灭蛊虫一名修士体内只能饲养一只,且一旦吞入幼蛊入肚饲养,蛊虫便会与主人结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割,也就是说,覆灭蛊虫爆炸时,主人也将丧命。
麻长老从来不知道黄长老藏有这等杀招,突见她喉咙愈来愈大,热浪阵阵扑来,好似马上就要炸裂开来。他愣怔一瞬,方知不妙。
再要动作,可对手喉咙膨胀实在太快,眼看着就要炸裂开来,想要从取梅花镖射出都来不及了,他一众亲信更是六神无主,茫然无措。
情急之下,麻长老纵声大呼:“还不动手?”
当然,这四字是他心中所想,要说出来可要一息多功夫,也是来不及。
就在这危机之时,白光闪动,一柄长剑从黄长老后脊插入,正刺穿她喉咙处的蛊虫,继而穿出。
“嗤嗤”声响,原本就要炸裂的蛊虫腹部一下子瘪了下去,同时光亮消失,归于暗淡。
黄长老发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双膝跪地,头颅一歪,断了气。
原来,张星海是麻长老的人,这一剑也是由他所刺。
倒不是黄长老太大意,未有料到麻长老会在自己身边安插细作。却是麻长老实在太能算计,慕容裕淮何其精明,尚让他在身旁安插了燕若绢。
那个张星海还未入湖州宗时便已跟麻长老有所往来,麻长老许以重酬,让他假意投于齐长老身边,长期潜伏,直至如今。黄长老虽然几番设局清剿,但他始终未露马脚。
张星海之所以能一剑刺了黄长老倒不是他实力强劲。他只有绿芒九阶修为,一套剑法也是从齐长老的弟子那里学来,不算精通。
若是平常,他想要刺杀黄长老那是天方夜谭,但刚刚他先是在夏忠的配合下,上演了一出舍己救主的戏码,后又出言说自己要与黄长老同生共死,这让黄长老彻底放下戒心。
但即便如此,他仍不放心。他知道自己与黄长老相去远矣,一旦出手不成,便要赔上性命。
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到了麻长老出言问他要死要活,也就是暗示他快快出手之时,他仍不肯行动。
直至黄长老抬手掐印之时,他才认为到了万无一失之刻,果断出手,果然成功。
“特么的!你怎么不早些出手?”夏义破口大骂。张星海身份除过麻长老之外,夏氏兄弟也是知道的。
张星海怒道:“对手可有紫金二阶,我区区一个绿芒阶的修士,万一不成可就要赔了性命。难道只有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麻长老说:“好了,人都死了,争来争去,又有什么用了?”
两人都住口,不敢再说什么。
又过几息,脓水开始慢慢化烟,众人又奋力挣扎起来,麻长老力量最高,第一个挣脱束缚。
便在时候,黄长老的尸首忽然一扭,跟着上身立起。
“啊呦!她还未死!”不知是谁大叫一声,麻长老刚欲冲上再补一掌,突见一只金黄色蜈蚣从黄长老喉咙上的伤口处钻了出来。
麻长老不认识这是什么蛊虫,不敢冒然向前,硬生生刹住冲势,倒大步倒退。
“噗噗噗……”几声连响,蜈蚣一节节破裂,阵阵黄烟散开,距离最近张星海最先被笼,浑身皮肤如遭火灼,他没命般地大叫起来。
这金色蜈蚣不知多长,一节节身子依次破裂之时,还不住从伤口处向外钻,黄烟愈来愈浓。
“快跑!”麻长老大吼,众人拼命挣扎,虽然脓水正自化烟,但一时间仍无法脱身,眼看着都要被黄烟吞噬。
这些可都是麻长老心腹人物,他不愿意轻易舍弃,心念疾动,忽地声出一个主意,立刻掐出三印,将一招旋风诀使了出了个,他扎下马步,双掌齐出,掌心处两道风团,射向蜈蚣。
黄烟遭劲风所压不再四散,而是凝成一线,顺着风向喷射而出。
正有一人遭黄烟喷射,惨叫一声便即没了性命。
这人正是刚刚受重伤一人,麻长老知道黄金蜈蚣四周皆是人,就算他能依靠旋风诀压制黄烟,但必然有一人遭殃。一念之间他决定牺牲重伤者,以保全其他人。
其他人几番挣扎,终于从脓水中脱身,麻长老大呼:“快走!快走!”
众人赶忙强纵身上马。夏义又为麻长老牵来坐骑,大呼:“主子快快上马!”
麻长老收住风力,翻身上马,拍马便走。
浓浓黄烟没了劲风压制,立马飘散开来,不会时,方圆十余丈皆被笼罩,其中尸首迅速腐化,草木皆枯。
这时候。
郭裕飞携沈徐儿女纵马一路急行,远远瞧见滚滚黄烟,徐笔宣说:“那是什么?”
沈墨砚说:“应是什么法术,咱们要注意了,这浓烟或许有毒。”
说话声中三人奔近,但却不敢冒然闯入烟中,踟蹰不前。过了阵,身后马蹄声起,是燕若绢跟了上来。
“燕姐姐快过来看,黄烟古怪的很。”徐笔宣转头说。
燕若绢勒停了马匹,点了点头:“咱们等烟雾散了,再往前走。”
郭裕飞却说:“万一这烟雾就是麻长老故意设下的,烟雾后头,他正要取黄长老性命呢?”
“那可不能等了,咱们冲过去!”沈墨砚说。
“且慢!”燕若绢叫停沈墨砚,挥鞭打马,这一鞭子实实在在抽在马臀之上,直留下一道血口。马匹受惊,朝前狂奔。
燕若绢双脚一蹬,纵到地上,马匹冲入浓烟,登时惨绝地嘶鸣一声。马的智慧底下,受了伤害也不知赶紧撤回,惊骇中反倒冲向更深处。
郭燕沈徐四人透过浓烟隐约看到马匹倒地,皮开肉绽,迅疾腐烂,皆感惊惧,不由得齐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