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方寸水斩钉截铁地说:“赌灵钞多伤感情,我们可以给脸上贴纸条。”
项小牡:“……”若要论感情,还不如灵钞来得实在!
方寸瑶说:“嗯嗯,贴纸条最好玩了,我很期待小项道友给兄长脸上贴一脸纸条,哈哈,我还要拍照留作纪念!”
方寸水:“你果然不是我亲妹妹,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
方寸瑶:“废话,你是我堂兄,当然不是亲的。”
项小牡笑看着这兄妹两人绊嘴,然后想了一下,说:“我随身没带纸,纸巾倒是有一些,但如果都贴脸上了,回头英雄大蹲的时候就尴尬了,总不能一边蹲着一边再把纸条像织毛衣一样织起来吧?”
方寸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身体一抖一抖的,伴随着悦耳的笑声,把整张大床都晃得吱呀吱呀地使劲抖。
便宜小旅店的床垫质量的确不怎么样啊。
方寸水则说:“我这里有很多空白的符纸,可以用来贴脸。”
说着,他随手掏出了一大沓黄色的符纸。
“用符纸贴纸条,亏你想得出来?这不合适吧!”方寸瑶质疑道。
方寸水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纸嘛,画符是为了什么?为了驱魔。那我们守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驱魔吗?所以用几张符纸没关系的。”
“你说得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于是,没过多久,三个人脸上都贴上了数量不等的被撕成细条的黄色符纸,三个人还玩得很嗨,而在方寸水手边,还放着一沓足有五副扑克牌那么厚的空白符纸,这么多的符纸,别说贴脸了,就是给三个人贴满全身都绰绰有余……
这要是让某个老派的符师看到了,非得气的当场呕血不可。
同时,不出方家兄妹所料,那个黑衣男子果然没有离开此地。
黑衣男子此时就潜藏在旅店的楼顶上,方家兄妹一直都能察觉到附近有微弱的怨魔气息,但他们两人并没有追出去,而是淡定地坐在屋内玩牌。
黑衣男子趴在楼顶上,窥探着屋内的动静,结果发现房间里面的三人居然开始打牌了?黑衣男子顿时有些抓狂,三更半夜的,你们三个人都不休息的吗?居然有兴致在这里打牌?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可能会相当棘手,或者说,此次任务目标的脑回路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你说这目标好好在路上开着车呢,走着走着就突然拐到旅游景点来睡觉了?让人大半夜的一通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这目标又翻手拿出一把疯狂大锯,之后,又来了强援,再然后,他们大半夜的居然有闲心打扑克?
这是什么样的人类对手啊,你们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自己的任务该如何完成?回去怎么交差?
黑衣男子在楼顶怨念不已,几乎快要忘了他自己就是怨魔……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项小牡摸到了一把很好的牌,他毫不犹豫地要了底牌,正准备伸手去拿,就在这时,从他坐着的床垫下面,鬼鬼祟祟地伸出了无数道细如毛发的黑色烟气,丝丝缕缕地想要再次入侵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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