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却不知何时被人从外头锁上了,窗户亦是如此。
李元达这才彻底慌了:“是何人锁了门窗?”
外头无人应答,江若灵贴墙坐着,极力离他远些,开口说道:“既已锁了门窗,不妨试试别的法子,比如将门砸破,想必李副将新行军作战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身手也没有。”
李元达被她这么一激,冷哼一声:“我常年跟随殿下,在马上不知砍杀了多少番夷的兵卒,踢坏区区一扇门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便狠狠朝那门踢去。
只闻砰的一声,本就已然老旧的木门四分五裂。
连带着,门上那把铜锁也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不远处有个丫鬟在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那正是秋雨。
见李元达出了这屋子,秋雨不由大惊。
事情是小姐吩咐她做的,为的就是要让江若灵彻底名声扫地。
只要没了清白,江若灵就休想嫁入王府当上王妃。
且还是被自己的副将夺走了清白,相比逸王殿下定会火冒三丈,此生再也不会多瞧江若灵一眼……
秋雨把事情想得简单,哪晓得门居然会被李元达生生撞开。
她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躲到了一旁。
联想起之前的那碗茶水,联想起秋雨之前递过来的那方帕子,李元达哪会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辛亏自己和这位江若灵江姑娘之间没发生的什么,否则王爷岂不是要将自己大卸八块?
李元达离开兀自之后,江若灵觉得空气都似乎多了些。
她深深呼吸,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那“为君醉”须得两人凑得极近才能生效,李元达一走,她不多时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坐起身,却见门外有个未曾见过的仆役正小心翼翼地拿钥匙开那铜锁,很快便将门窗的锁皆打开踹在了兜里。
察觉到江若灵的视线,男人脸上没闪过慌乱,看来此人的主子并没直白地告诉他,这件事牵扯到了当今逸王殿下……
“站……站住!”江若灵蹙眉喊道。
然而实在没有起身抓人的力气,只能瘫做在原地,压根没法去找那仆役。
而不远处,李元达很快就回来了。
他不敢靠江若灵太近,大抵也是发现自己靠近她后便会难以自持。
“殿下很快就会回来,到时殿下定会抓了那丫鬟严加惩治!”李元达道。
“证据都已经没了,抓住人之后又能怎么办?严刑逼问吗?”江若灵很快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弊端。
铜锁被拿走,没人证明当时她与李元达是强行被人锁在屋中。
那“为君醉”的香味来得快也消散得快,旁人更是难以嗅出端倪。
再者说,即便李元达饮下了那掺了药粉的水,那药粉溶于水中后无色无味,即便用银针也检测不出,进了肚子里哪还有方法可验?
说到底,若事情穿帮,徐叶榕这个幕后主使八成不会受到牵连,顶多是讨陆泓逸不喜罢了,陆泓逸对她本就没什么好脸色,这种后果对徐叶榕来说压根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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