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公公离开的那一刻, 我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当初, 是为了帮他才进的台里,入了电视这一行, 现在,他走了,我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想起最开始,两个人在一起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着,那份创业的激情,相扶相持的感情,此生都不会再有了。年华被时间拖着老去, 随着年华老去的, 还有那不可复制与回头的青春岁月。
主任听说我也要走,愁的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掉下来了。他说:“巧巧啊,你跟安大海是这几年来台里的年轻人里最优秀的,搭档的也好, 台里正准备重点培养你们呢, 怎么说走就一个个的都要走了。你们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此中原委我无法一一向他道来,但我去意已决。我说:“主任,您也别上火,是我辜负了您这几年来的栽培与照顾,没有您的扶持,也不会有我们节目的成功。但我现在,确实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我想我和安大海走了以后, 节目就叫摄像小李负责吧,他是跟着我们一起创业的,对客户也熟悉,跑业务也没问题,小梅不用说了,她跟小李一直配合的很好,新来的夏雪和栾松,一来就挑大梁,现在业务也已经成手了。有了新鲜血液,就算离开我们俩,节目也会更好的。”
主任见留不住我,一阵长吁短叹,也同意了我的意见,暂时来讲,没有比小李更熟悉这个节目的了。
我回办公室交接工作,夏雪和小梅都忍不住哭了,我心里也难过,搂着她俩说:“傻妹妹,做不成同事,咱们可以做朋友啊,”
有什么相聚,是不会分别的呢?当享受相聚的喜悦时,就要做好离别的忧伤,这就是生活。它有它的甜蜜,也有它的残忍。我们不能抱怨,只能承受。
出门的时候,我叮嘱小李:“对小梅好一点啊,我推荐你做这个节目的主管,可当你会面对很多人很多事,甚至很多诱惑时,别忘记了你的初衷,背离了你的诺言。”小李点点头:“巧巧,放心吧。咱们还是哥们儿,别忘了我们。有非的消息,也告诉我们一声。”
我抱着自已的箱子离开,走得坚决而急促,没有人看见我的泪水。
回到车里,给苏媚打了个电话,这短短的几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分别,可我,没有一刻忘记过非。她长发飞扬,笑意盈盈的样子,每一分每一秒,都闪现在我的脑海中,像穿着尖尖的舞蹈鞋在我心上跳舞,让我牵挂的撕心裂肺。
苏媚接了电话,声音依然疲惫。我问她说话方不方便,她说还好。然后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非挺过去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头伏在方向盘上,身体是经历过巨大恐惧之后的瘫软。
苏媚的声音依然响着:“巧巧,你在听吗?”
我答应一声:“在听,我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看非?”
苏媚犹豫了一下:“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非的伤口正在恢复,恢复的还不错。但是非的腿。。。”
她话没说完,我又紧张起来:“非的腿怎么了?”
苏媚说:“非的腿一直也不能动弹,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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