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渐深, 空气中多了几分初冬的寒意。
非的身体已无大碍,术后伤口也恢复的很好, 医生说,再有几日便可出院了。
可是, 非的腿仍然毫无起色。她似乎也已认命,怎么也不肯去国外治疗。我有些担心非的状况,跟苏媚商量,需不需要找一位心理医生来给非做一下心理方面的辅导,苏媚说最初刚刚手术完,医院就有这方面的按排,可是被非拒绝了, 她不配合, 便也没法进行。
我突然明白,其实非的内心,远远没有她表面那么平静,那么坚强, 她甚至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 可是她又不能像市井的妇人那样歇斯底里地暴发出来,正如她自已说的,她其实撑的很辛苦,
我仿佛看到,她弱小的身躯在痛苦的漩涡中用力的挣扎着,抗争着,可是她倔强地, 不肯向任何人求救。
心痉挛般的疼痛,非,我到底怎么做,才可以帮到你,才能把你从那痛苦的漩涡中拉出来,重见天日?
这一日。非上午没什么事情,只是输液,我跟苏媚就有一搭无一搭的陪着非说话。正聊着,突然有两个男人推门进来。
非和苏媚跟其中一个认识,叫他武哥,另一个她们也不认识,这位武哥便给她们引见,说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总,姓田。
我冷眼旁观,武哥显然是一位江湖老油条,表面上嘻嘻哈哈,眼神却相当精明。那位田总更是标准的商人模样,说话三分讨好,句句透着玄机,不知想铺垫出什么样的话来。
看着他们两个的畏锁模样,突然心生厌倦,明星这一行,外人看着光鲜,辛苦只有自知。三教九流哪一个山头都不能得罪,得罪了就指不定什么时候背后挨一下黑枪。又隐隐地有些不安,这两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来这儿可不是探望非这么简单。
果然,那位姓田的淋漓尽致地用尽各种词语表达对非的崇拜之后,说他知道非出了事,非常难过,总想能帮非做点什么,现在终于有这样一个机会了,他特别激动,第一时间就联系到认识非的武哥,来向非报告这个喜讯。
我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他要是敢说出让非难过的话,我管他是什么老总老妖的,一脚就给踹门外去。
武哥接着说:“非,真的,田老弟找到我,我都挺感动的,你看你的影迷多爱护你啊。你一定要接受他这一片心意。”
非只是微笑不语,苏媚有点沉不住气,从这两个人一进来,苏媚就明显的表现出不耐与不安。
那个姓田的见非没有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有点讪讪地,苏媚忍不住插话了:“很感谢你们能来看非,但医生说她目前最需要的还是休息,所以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先回吧。”
武哥一看苏媚要送客了,捅了姓田的一下,姓田的赶紧说:“对对,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但是等非休息的差不多了,你看,你有没有兴趣给我们拍一个广告?广告费好说,我们这个客户是个大厂家,实力相当雄厚。”
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不过我奇怪的是,找人拍广告是件互惠互利的好事儿,他们俩干嘛弄得这么遮遮掩掩的。
苏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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