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上次那么好打发了。
我趁着他不注意,偷偷退到客厅一角,把手机揣在兜里。
非一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安抚。她很平静,至少面上无表情,看着武祥说:“你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快走,这里真的不欢迎你。”
武祥着看非,嘿嘿冷笑两声:“行啊,非,都他妈瘫床上了,还住着这么好的房子,活得跟阔太太似的,你既然这么有钱,咱们今天这事就好解决了,我知道你烦我,我武祥也不是没面没皮的人,今天这是你把我逼上门的,你就爽快点,三两分钟的事儿,解决了我马上就走,再不来烦你。”
“我逼你?”非冷笑一声,“武祥,我既不欠你钱,也不欠你命,我拿什么逼过你?”
“哎,非,这话还真叫你说着了,你呀,还真欠我钱了,今天有钱还钱,没钱,就他妈的拿命来还。”
他嚣张的看着非,两眼流露出狡诈的凶光,像一只贪婪地狼。
我冷眼看着武祥,上次在医院里,这个人渣还顾虑着非的身份,行为举止还能收敛些,至少装个人样儿,可这次来,他见只有我和非两个弱女人,地痞流氓那肆无忌惮地丑恶嘴脸,暴露无疑。
我心里想好,他若有过格的行为,我立刻报警。
非嘴角微微一笑,没有被他吓到,“武祥,欠钱得有证据,没证据,你今天来,就是抢钱。”
“证据?”武祥似胸有成竹的慢悠悠地说,“证据我有,我有人证,可你总不能让我把一个死人叫出来做证吧?你说这证人变成死鬼了,那怎么办?”
非看着他,不说话。
他嘴角轻轻往上一勾,邪恶的令人作呕,“非,我把话明说了吧,今天我来,就是要钱,宝铭去年春节的时候,跟我打麻将,输给我三十万,一直欠着,说是从巴黎回来还,可谁知道他妈的宝铭是个短命鬼,他死了不要紧,爷这钱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你说现在宝铭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的,爷再上门讨债,那有点欺负人不是,所以我一想,宝铭以前都是跟着你混的,他欠的钱,让你来还,天经地义吧?”
我一听,肺都要气炸了,这纯是上门抢钱来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非冷冷一笑:“武祥,编谎话也得靠谱,宝铭从来不赌钱。”
武祥哈哈大笑一声,突然起身,逼近非的脸:“你是他老婆吗,替他打保票,爷说欠了,就是欠了。”
我一看他起身,怕他对非不利,赶紧跑过去,挡在他的面前,“你想干什么!”
他盯着我,慢悠悠的坐下,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根烟:“干什么?不干什么,就想让你们还钱,还完钱我就走。”
他吐了一个烟圈,然后看着非:“非,三十万对你来说,那还不是牛身上的一根毛,你总不希望,我去跟宝铭他老婆,他那未成年的儿去要吧?”
非隐忍的脸上有了怒气:“武祥,还是那句话,说还钱,拿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凭你一张嘴,你一个子儿也别想从我这拿走。”
武祥只顾着逍遥地吐着他的烟圈,全然不把非的话当回事,“行,非,不给钱,老子以后,就住这了。”
我放在兜里攥着手机的手,湿漉漉地全是汗,我摸索着键盘,想要拨出110,然后报警。
武祥猛的起身,拽出我的手,把手机扔在地上,“丫头,跟你武爷玩这一套,你还嫩点。”
又回头跟他的走狗说:“黑子,去,把门关上,今天要是见不着钱,爷晚上给你们俩个娶媳妇。”
三个人淫邪地笑着,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回身坐到沙发上,紧紧握住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