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住她:“抱歉,亲爱的,我才跟你说。”
她如泥人儿,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只是声音凄凉的问:“若我不拍戏了呢,你还要去吗?”
我狠狠地压抑住心里的难过,回答她:“我也要去,我想过了,我还年青,应该多做点事情,不能总这样碌碌无为。“
她的泪,一滴一滴的,打湿我的肩头。我不语,尽量地保持着平静。
身体静若无风,心底,似被长鞭狠抽,血淋淋的体无完肤。
良久,她平静下来,问我:“巧巧,这么说,两年之内,我们不能见面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巨痛点点头:“我想是的。”
她的身体震动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
我再吸一口气,不允许她的苍白蔓延。
“非,七夜你打算怎么办?两年之内,我们都不会回来住了。”
非看着我,漫不经心的说:“七夜也是你的,你看着办吧。”
她仍然沉浸在从顶峰落下的难过中,对其他的事都变得毫不在意。
我镇定了一下心绪,接着说:“我是这样想的,兰兰呢,我想帮她找个电脑班,学费我们出,说是可以管吃管住的,将来还给推荐工作。大嫂呢,我们还付她正常工资,让她一周来七夜两天,做做清洁什么的,好不好?”
非点点头,“怎么都好。”
我扶住非的身体:“非,你别这样,平常坚强独立的姐姐样子哪去了,还要小朋友安慰你。”
非凄然一笑:“巧巧,我的心都空了。”
我搂过她,心里痛痛的再也装不下去:“非,我会一直在你的心里,你的心怎么会空呢。”
她推开我,静静地流泪,不再说一句话。
相互依偎着蜷缩在床上,再也无睡意。
黎明慢慢到来,微曦中透出淡淡的一抹光亮,不绚烂,不华丽,将明未明的迷蒙浅淡。
就像我们即将要面对的两年。
我先开了口,“非,振作起来,你今天还要跟人家谈事,先好好睡一觉,我去做早餐。”
她很听话,乖乖躺下。她每次一这样我就心疼,疼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就像无力抗争任人摆布的洋娃娃,漂亮脆弱的洋娃娃。
我轻轻亲了她一下:“我的宝贝,你别这样,我心疼。”
她笑笑,拍拍我的脸:“行了,我没事了,我睡会儿,要辛苦你做饭了。”
“嗯。”我点点头。
转身,穿起了外衣,关上门下楼。
眼泪这才疯狂的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早餐很简单,冰箱里有鸡蛋牛奶面包,掐算着时间,非睡到快两个小时的时候,匆忙热好早餐,上楼把她叫醒。
我们吃早餐的时候,兰兰回来了,见到非很高兴。非姐姐长非姐姐短的叫着。
非也同样笑着跟兰兰说话,我暗暗难受,她又恢复成人前必须端庄到一丝不乱的大明星了。
吃过早饭,非从她带的东西里,取了一盒巧克力送给兰兰,说是带给她的礼物。又拿了同样的一盒,让我转交给大嫂,送给大嫂的女儿.
兰兰很高兴,转身去收拾碗筷了。
非又拿出两盒燕窝,“巧巧,这是送给你爸妈的,但,不知是让你转交好呢,还是我亲自送过去好。”
我接过来。“行了,我转交吧,心意带到。大明星光临寒舍,会吓到两位老人家的。”
她淡淡一笑,也算同意了。
跟兰兰打了招呼,我便送她回酒店。
车上,我问她:“非,都有礼物了,我呢?”
她想了一会儿,说:“你的礼物,你不是都收下了吗?”
我惊讶:“什么时候?你欺负我失忆啊!”
她嘴一撇:“昨天晚上,难道你想赖帐吗?”
我卡嚓一下停住车子,她晃了一下,回头看我:“你干嘛?”
我欺过去,使劲吻她。
“礼物,再收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