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什么了?”王重阳看赵敏如此低笑,就知道这鬼丫头又有鬼点子了。
“恐怕你把先天功教给段皇爷的目的是实现不了了。这十几日,我看他沉迷佛学,不近后宫,藏书阁里又多事佛经翻阅的多,而武学和兵法都积了厚厚的灰,恐怕没几日这位段皇爷就要步你后尘,出家修行了。所以我才敢贸然向他讨了刘姑娘。”
“那又和我教他先天功有什么关系?”段皇爷确实和王重阳在私下讨论过出家的事,只是当时赵敏不在场,这也被她猜到,果然是聪明绝顶。
“当然有关系,你学他的一阳指,便以此为借口和他换先天功,不都是想要克制西边雪山里那只毒□□?段皇爷若是皈依佛门,下不去杀手,你百年之后,天下还有人可以和欧阳锋抗衡么?”
王重阳笑笑,“所以我一定要让他安分上十几年。”
赵敏心里也有数,不过天下苍生的福祸,目前还与她无关,如果真有一天欧阳锋欺压到她头上,她自会用些阴谋诡计,手段办法料理了,谁让她是小妖女,声名是不在乎的,倒是性命要紧。
周伯通虽是那帮道士的师叔,却没有真正出家,所以可以娶刘瑛,只是必然不能住在全真教里。赵敏接了王重阳给的银两,把他们安置在山下城镇里,有了刘瑛,周伯通自有人管着,赵敏倒是得了个清闲,专心练着武功。
半年后,王重阳身故。
“师兄啊,师兄!”半夜里,得到噩耗的周伯通挟着自己已经身怀六甲的老婆,哭哭啼啼疯疯癫癫地奔进来,看见丘处机等人一袭孝服跪在王重阳的棺木前念着经文,赵敏则面色阴沉地站在一旁。
“师叔小心!”掌教马钰正好面朝大门,惊恐地看见几个灰白的影子袭向周伯通。
周伯通武功不弱,闪身避开了那几个灰衣人,全真七子应声而起,未免师父尸身棺椁被毁,几人把那些人引到殿外打斗,周伯通定睛一看,那几人都是灰衣,武功不凡,竟与全真七子斗个平手,而相貌衣着显然不是中原人士。
周伯通忽然听得有人在外面大喊,“快把《九阴真经》交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全真道观。”周伯通向外张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人站在树冠之上,竟随着树枝摇摆,轻功可谓登峰造极,不由佩服。可那人出言不逊,周伯通虽自知不敌,却还是迎头跃上树枝。
这显然是调虎离山之计,赵敏将计就计闪进阴影中。
此时一个白色的影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跨进空空如也的大殿。
赵敏已经猜到了王重阳会诈死骗得欧阳锋来抢经,趁机破了他的□□功。而欧阳锋也如王重阳猜测般如期到达,赵敏受了王重阳严命,不得插手,只能在一旁悄悄看着。
“之前我教你的,除了全真教的内家心法,还有我的先天功,只是你内功造诣不够,所以切忌不可和欧阳锋硬碰。”前晚赵敏表示想要帮助王重阳,因为她也知道若想破了欧阳锋的□□功,不仅要会一阳指,还要耗费很多心力,而王重阳已然油尽灯枯,勉强活着,若是此时强迫运功,恐怕会当场毙命。赵敏想说什么,王重阳却将一本经书递给她,赵敏定睛一看,正是那万人垂涎的《九阴真经》。
“我夺得经书,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免遭涂炭。可这经书乃前辈毕生心血,岂能毁于我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看后人如何善用此经了。现下我将这经书给你,你只要传我命令,凡我门下,决不可习练经中武功,以免旁人说我夺经是怀有私心。”王重阳重重喘息了一下,又接着说,“而你不是我全真弟子,所以,敏敏,还望你心怀悲悯,好自为之。”经过一年的相处,王重阳已经了解了赵敏虽然有所隐瞒,却仍旧本性善良的本质,才大方将经书交予她。
一切都如王重阳所料,他“仙去”还不到一日,欧阳锋就已杀上门来,本来是要等欧阳锋近了棺椁时,王重阳突然一指,只是这个时候突然进来这个白衣清俊少年,恐怕会破坏了王重阳的计策,赵敏无奈只得现身。
赵敏走出阴影,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举止优雅,神态高傲,突然从阴影中冒出个人来,也仍旧泰然自若。那少年一身白衣,轻裘缓带,扇着秀雅小扇,若不是赵敏断定他与欧阳锋有所关联,还会以为他是哪家的富贵王孙。
“美人,为何不好好在闺房中等着我,偏要在这荒山野岭古观破屋中与我相见呢?”少年说话轻佻,嘴角含笑,一双凤眼却英气逼人地看着赵敏。
赵敏受多了这种不知好歹的调戏,自然面不改色,“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我在这里是要拯救你人生的。”
竟然调戏回去了。若是王重阳在棺木中听见了,不知会不会破功?
“哦?这样说来,你和外面那些牛鼻子臭道士是一伙的咯?可惜他们那么大年岁,却连我的手下都打不过,白白荒废了二十多年。”少年年纪轻轻如此狂傲,倒让赵敏好奇他的功夫。“在下欧阳克,请问姑娘芳名。”
“赢了我就告诉你呀。”赵敏盈盈一笑,出手就向欧阳克喉咙袭去,欧阳克反手一挡,赵敏立刻反爪为勾,一记少林擒拿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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